。”
寧慕畫跪地伏道:“臣必定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皇帝於是將秦羽人的信件讓太監直接交於了寧慕畫:“朕要你即刻啟程,連夜趕去江夏,看一看這事兒是否如秦羽人所說,若真有其事,你再給朕仔細瞧瞧那兒的知縣與中原巡按對這事是作何中處理的。茲事體大,你切不可曝露你身份,若路上有人暗中跟蹤,你該知曉該如何了罷?”
寧慕畫不抬首:“臣知曉,下臣必定謹遵皇上旨意。”
皇帝“嗯”了一聲,讓太監再送上了一塊漆金令牌:“這塊聖旨金牌你拿著,見此令如朕親臨。”
寧慕畫謝恩領旨後,直接離去回府略略收拾一番,夜上三更時,一人帶了一名心腹出了京城。
寧世子的出京沒有引起有心的注意,第二日,寧伯府傳來的是寧慕畫因練武而摔了手臂的告假。
連續兩日早朝,大昭皇帝臉色都陰沉的可怕,尤其是內閣大臣蘇紀熙的許多言論都被皇帝無情駁回,朝中眾臣人心惶惶,紛紛覺得朝堂風向要變遷。
穆王此次從紫霞山回京原本還要在穆王府中大宴賓客的宴席因府中還在修繕為藉口,又因在這個風口浪尖時推遲了宴期,似乎還有遙遙無期的打算之意。
整個京城在這樣的微妙的朝中風向猜忌中,迎來太子玉的生辰。
太子與太子妃之前就算人人都知曉他們關係不融洽,但每年太子生辰卻都會的在東宮大勢舉辦,這一年太子與二皇子鬧翻,玉大義凜然拒了景王贈與過來打算修和關係的銀子。
太子的大意導致囊中羞澀,只好把這次宴事全全交於了太子妃蘇氏。
蘇氏乃蘇家傾力養出的嫡長女,嫁於太子前便一力管轄蘇府中饋已久,這次的太子生辰宴同樣佈置得有聲有色。
京城貴人眾多,宴席更是一日接一日,只要你願意,每日都可去各府參加宴席,如今因太子在朝中地位穩固,這次生辰宴眾人皆不敢怠慢,早早就到了。
季雲流說起來日後乃是太子的弟媳,這日於情於理也都只能早早到場。
太子妃思慮周全,見天氣炎熱,讓各家小娘聚會在上水亭綠蔭花架之下。水亭精緻,綠蔭花架下置上冰盆,就算在這炎熱天亦是涼爽如秋。
小娘子們在花架下頭語笑紛紛,聊來笑去,不知誰起頭想出了來作畫題詩以添夏日炎炎的趣意。
在大昭,君子習六藝,女子亦要會琴棋書畫詩繡花,這般提議一出,各個胸有錦繡腹藏珠璣的姑娘家都拍手叫好,各個伸長了脖子焦急又安靜的等待著。
京中宴席倒是多,但能“一戰成名”的機會卻不多,像佟家大娘子,之所以能被人稱之為京城第一美人,還不是因為一年前的皇后壽宴上,因她口中一吟的賀壽詞而成名緣故?
如今的東宮宴席,又是多少有才情女子名利雙收的大好時機,苦心經營的閨譽名聲,怎可錯過!
莫約一會兒,東宮丫鬟端著四方硯臺、狼毫筆與宣紙上來,在書蔭下頭架起長桌,供貴女們做畫寫花辭。
太子妃站在前頭盈盈笑道:“今日園中荷花盛開,諸位小娘子便以荷花為題罷,你們呀或畫或詩詞皆可,以半個時辰為限,可好?”
眾小娘子點首稱好。
太子妃出完題目便回西花廳招呼各家的誥命夫人。
小娘子們全數準備一展身手。
推開宣紙執筆時,蘇三娘子一轉首,瞧見了坐在自個兒不遠處坐在葡萄架下自顧吃著冰碗的季雲流。
她臉上沒有什麼雀雀欲試的神色,只平靜無波,頗有幾分清高的鶴立雞群之意。
蘇三娘子轉目湊趣笑道:“季六娘子,我這兒有還有位,不如你且來我這兒作畫罷?”
之前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