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兒沒有感覺到,連美人蕉也沒有感覺到,只有兩種可能,一來是佈置陣法的人道法高超,在小米兒之上,所以他感覺不到。
或者,院中有東西,修為在美人蕉之上,掩蓋了陰氣,讓美人蕉也沒有感覺到。
美人蕉想到是第二種可能,修為若在它之上,能擁有這樣的靈物必定比季雲流還要道法高深,這種道士,小米兒不用說,打不過。
它搖著花朵,枝葉抱住小米兒手指:少年郎,此人肯定很厲害,咱們還是不要去找了,往西行,繼續看風景談戀愛日久生情罷。
哪個道人會養一個魂,還如此明目張膽的隱在大市中,不是失心瘋就是黑道士,不可惹!
若是妖,那便更不可惹。
花朵上傳來溫暖觸感,美人蕉抬起“首”見少年已經塞了羅盤,扶上了它的花瓣:“已經知曉城中有人養陰間之物,若還繞道而過,不是歷練之法,這究竟是道人還是靈物亦或是妖,我還是要去瞧一瞧,你放心,我必定不會讓你有事。”他彎眸一笑,還是那般模樣,眸中一灣清泉,“我會竭盡全力讓你飛昇成仙。”
說著,將整個盆抱在懷中,往牆下面躍了下去,少年抱的很緊,生怕將它從懷中丟下去。
美人蕉抬“首”瞧著小米兒的下巴,只覺得自己若是人,此刻應該一路滾燙的緋紅從臉直燒到脖子下去。
小米兒感到手上花抬著花朵瞧著自己,不由露齒一笑,奇道:“出了京後,你便時時瞧著我臉發呆,莫不是得了什麼痴懵之症?”
不,美人蕉心道,少年,我得的不是痴懵症,我得的是相思病。
思君令花老啊。
……
一人一花尋了一日沒有尋到他要找的陰氣之家,天黑時分,又登門了陳老闆家中。
話說陳老闆買下小米兒的那幾種道符回到府中,對著他夫人掏出一捆道符後,受到了其妻子的不滿指責:“這種道符,就算去白雲觀中請,也只要交五兩香火錢,那些道長還要將你供起來給你解惑,你居然花了一百多兩,買下來這些道符!”
陳老闆不服氣,指著還貼在樑上的道符:“你去白雲觀請了兩次道符,可有什麼作用!”
陳大奶奶一時語塞,頓了頓,還是說:“道長說心誠則靈,便是你一直不信白雲觀,要信什麼江湖術士,才不會靈驗的!你要知曉,上次你只讓那姓米的江湖術士占卜一卦,他便收取了一百兩銀子!且還只得了個什麼山風蠱卦,說什麼只要心中不動搖,三日之後必有轉機的短短几字!”
陳老爺本來還有些不快買了這麼多道符的心思,被他糟妻這麼一指責,覺得自己竟是半分沒有錯了,就算沒有用,就算被騙了,那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就是,於是抬首挺胸的抽出兩張凝神符道:“陳董與陳棟去哪兒了?”
講到兩個敗家孽子,陳大奶奶也是煩躁不已:“還能在哪兒,定是酒樓坐著或者哪個煙花之地玩著罷。”
陳老闆怒氣騰騰,直接讓小廝將兩個兒子抓了過來,拿著鞭子抽了一頓家法,又罰跪了祠堂,這才分給兩人兩個荷包,讓其不可解下荷包,滾回房中唸書。
陳老爺的大兒子已經二十有一,他早已娶妻,卻不喜其妻,因而多在煙花之地留戀,小兒子還是十七年華,尚未娶妻,哥哥的吃喝玩樂雖沒學到十成,鬥蛐蛐鬥鳥方面,也是一個高手。
兩人此刻拿著荷包,紛紛睜大眼睛,覺得自己的阿爹就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居然讓他們讀書?
但是陳老爺在氣頭上,兩人如何敢問,只好揣著荷包跑出祠堂。
出了門外,兩人半分時間都沒忍住,開啟荷包往裡頭看。
瞧見裡頭均是三角形道符,紛紛翻了個白眼。
“爹這就是瘋了,上個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