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林琴冷眼一掃辦公室的門口,看到盧佔波在觀望著她,“盧佔波,你不去研究案子,在這裡做什麼?”沒能保釋出女兒,一向冷靜的林琴出現了控制不了的怒火。
“師傅,這裡有份檔案需要你的簽名。”盧佔波微微笑著,大大方方的走進來。
抬起眼皮看著盧佔波的表情,林琴覺得格外討厭,看也不看檔案,就把檔案退回去,“有什麼檔案等我有空再說,現在你立刻出去。”律師樓的財務這幾個月一直是盧佔波打理,出了那麼多的問題,她都還沒有處理盧佔波,現在因為女兒的事情,處理盧佔波還得往後延。
盧佔波愣了一下,看著林琴的表情,心裡瞭然,抿了一下唇角,識相的把檔案拿回,“是,師傅。”隨後,走出去,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眨了一下雙眼,林琴板著的臉更冷了,千年寒冰般的冷,翻看著電話簿,林琴開始打起電話。打了N多電話,林琴寒冷的眸子靜如止水,毫無波瀾可言,握緊右手,林琴一怒之下把桌上的檔案通通橫掃到地上。
打那麼多電話,一個不是推脫幫不上忙,一個就是無能為力,一個表示和她關係不好……總而言之,每個人都有藉口。這些人的表現,林琴算是看透了,背後一定是有人整女兒和她。平時沒事就多和她攀關係,有事找她幫忙也是各種好說話,她有事找他們幫忙,倒是一個個露出那副無能為力的嘴臉。
連保釋都不能,林琴嘆口氣,苦惱了,女兒在拘留所,等過幾天台灣那負責人被送來B市作為汙點證人來證明女兒是交代他送毒(河蟹)品來的,那事情就大了,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檢查局一定咬死證據不放,到時夕顏不被法官判死刑,那機率小到不可能發生。
閉上雙眼,林琴手撐著下巴,腦海裡通通都是女兒那張精緻貌美的臉蛋,她把女兒養到那麼大,可不是給人整的。
既不能保釋又不能探望,各種苦惱,這件事明擺著有人整女兒,可就是無從下手查起。歷經最艱難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樣苦惱。
睜開雙眼,站起來走到落地窗旁邊,林琴看著美麗的夕陽,如夢美幻的夕陽很美,太陽終究是要日落西山的,女兒在拘留所還好嗎?女兒從小就沒有吃過任何的苦,嬌生慣養著,沒有舒適的環境,女兒一定不習慣,她還是那麼驕傲的人,一定不允許她的人生出現汙點,她做母親的就是要盡力保護女兒。
辰逸凡的面子還是很多人給的,林琴不能探望夕顏,辰逸凡做這件事卻是輕易無比。大人物來到拘留所,拘留所的人小心翼的伺候著。
警察把門開啟時,辰逸凡的心一直提著,害怕夕顏遭遇什麼逼問。
夕顏坐在地上,懶洋洋的,沒有苦悶,沒有緊張,微眯著大眼睛,背靠著牆壁,養神中。聽到開門的聲音,大眼睛立刻睜得圓圓的,充滿期待的看著。
這一刻,四目以對,夕顏眨了眨眼睛,確定是辰逸凡,還是坐在地上不肯起來,擺動右手,抿唇一笑,月牙兒般可愛的大眼睛劃過笑意。
看到夕顏坐在地上不起來,辰逸凡提著的心慌亂了,夕顏是不是遭遇什麼非人的待遇了。一向步伐不亂的辰逸凡這次走路亂了,沉穩的臉上都是擔心。“夕顏,你沒事吧?他們打你了嗎?”眼瞳裡一看就是萬丈的憂心,辰逸凡蹲下來,緊張的看著夕顏,心疼從他的心尖劃過,血一滴一滴的滑落,心疼無言。
大眼睛直視著辰逸凡擔憂的雙眼,夕顏給予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辰逸凡光滑得臉蛋,嘴角噙吟著一絲感動。“我沒事啊,這裡沒地方坐,我累了才坐下來,你不用擔心。”這拘留她的房間只有四面牆,連張椅子都沒有,所以她只能坐在地上。
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辰逸凡一直抿緊的唇角微微鬆了,握著她的右手,“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