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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可能是一場謀殺,很多動物,都可以用各種方法來訓練成特定的殺人機器,利用動物殺人的案例,比比皆是。&rdo;

狄康對牛得不可一世的何曉箏,似乎很不以為然:&ldo;這隻犰狳還沒經過死者家屬同意,你叫我解剖了它,這不符合動物法的程式。&rdo;

何曉箏卻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拿出一套解剖刀,一邊擦拭,一邊瞪著眼說:&ldo;我沒看過動物保護法,我只知道我手裡的刀削鐵如泥。&rdo;

&ldo;我覺得解剖動物這活,該鐵強幹。&rdo;

&ldo;別跟我提鐵強!&rdo;面對狄康那火辣辣的眼神,何曉箏就覺得淚水馬上就要奪眶而出,心裡多年來結成的結,也不疼,就是解不開。

狄康不由自主打個寒噤,知道自己的話刺傷了對方。

何曉箏極其嚴肅地把刀放在狄康手裡,說:&ldo;我們時間不多了,現在屍體不讓解剖,只有靠犰狳。我不能一邊做屍檢,一邊解剖犰狳。如果不儘快給這個案子定性,你爸會煽動一群媒體跟進你的案件,到時候,蕭楚格案件沒有進展,秋萍死亡沒有定性,你爸會在天亮以後,賭石大會之前,結束你的警察生涯。&rdo;

狄康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換好衣服,走到犰狳身邊,連連點頭:&ldo;好好好,不就是開膛破肚嗎?我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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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何曉箏不再說話,她看了看秋萍媽媽。她能理解,看著至親的人突然離開自己的感覺。而她能做的,只有儘快再儘快地去解開死亡過程。

她拿著放大鏡,一點一點地觀察屍表,從屍體身上提取各類殘留物質,照相機也在每個疑點處,&ldo;咔咔&rdo;地閃著弧光,這都是死者留下的最後一份證據和線索。

何曉箏拿起秋萍的手臂,在她彎曲的手指裡,提出一種粉末,這很可能是兇手在拿走&ldo;動機&rdo;時留下的。在她仔細端詳死者手臂上的血色的蟬形紋飾時,她發現,那不是文身,而是臨時畫上去的。當她擦去一些顏料時,又發現了一個意外的現象,在蟬形紋飾下面,有淤傷。

這道淤傷在告訴她,蟬形紋飾是在勒痕發生之後才畫上去的。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她很小心地從蟬形紋上,提取出各色顏料,拿去進行化驗分析。

何曉箏走了,只有一具屍體陪著狄康。

狄康一個人,站在解剖臺邊,儘量安慰自己,這裡和家一樣。

漸漸地,他感覺背部有一陣涼意,使他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心想,壞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身後。

如果回頭看,一定不會看到什麼東西,一定不會有什麼東西,狄康自己安慰著自己,但他還是不敢回頭。可就在這時,他背後忽然有個人影在動,接著,他感覺有人從解剖臺上坐了起來,使他不得不在這時候回頭去看……

身後確實什麼都沒有,屍體很平靜地躺在解剖臺上,一動不動。狄康疑惑之間,又轉身去扒開犰狳的腿。

忽然間,他身後的人影又開始動了,用一雙渴望求生的眼睛,盯著他,求助的淚水,一股一股地從眼底湧出來。

狄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目中所見情形,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四周靜悄悄的,屍體還是很平靜地躺在解剖臺上。忽然,他面前出現了一股白煙,使眼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模糊。

狄康一個激靈,愣在當場。直到何曉箏在他面前晃了晃拳頭,才算回過神來。

何曉箏端著杯熱水遞給狄康,叫他趕緊喝了。她知道狄康這次沒說牙疼,就是一種很大的進步了。

因為狄康第一次看屍檢的時候,就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