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發給他的,自稱曾是黑色勢力裡一位關鍵人物的情婦,為求自保,儲存了一些組織行惡的證據。孫妙眉胸有成竹,她這一次,一定會讓裴本懷鎩羽而歸。
裴本懷本是胸有成竹的模樣,開庭初始,他姿勢愜意地坐著,面前的資料開啟,就沒有再看過,是那樣的自負。他看著孫妙眉的眼神都充滿了傲慢。
孫妙眉的心只是痛了一下,她振作了精神,拿出了她的物證。
裴本懷本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後來脊背逐漸僵硬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始翻看自己的資料。
孫妙眉有理有據,從容質問著被告席。
當孫妙眉將最後一份證據拿出的時候,裴本懷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
孫妙眉最後做完結束語,回身歸位律師席。裴本懷在對面望著她,滿臉的驚異,和緊張。
裴本懷敗訴了。
孫妙眉帶著一點忐忑的自我膨脹和欣喜以及前些日子被背叛帶來的委屈憤恨,在法庭門口堵住了裴本懷,她想問問裴本懷是為什要背叛她,又是否覺得這份背叛很值得,但面對著裴本懷,她說不出話來了。
裴本懷夾著公文包,他最近好像憔悴了一些,眼袋很重,面龐有點見老了,孫妙眉這才想到,距離那個青澀的戀愛季節,已經是過去了十載春秋了。
孫妙眉始終不發一言,倒是裴本懷開口了:“恭喜你,打贏了。”
孫妙眉彷彿這才找到了知覺,她對裴本懷說:“為什麼,你堅持走這條路?”
裴本懷淡淡一笑,卻顯示出瀟灑的意味:“人各有志。”
孫妙眉還想說些什麼,突然上來兩個穿著西服的人,他們胸口口袋夾著檢察院的工作證明。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裴本懷把手裡的公文包交給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他抬了抬手,表示自己不會反抗。
孫妙眉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摸不清頭腦,她有些急促的詢問:“這是做什麼?”
面無表情的檢察院先生告訴她,因為涉嫌參與多起暴力非法案件,裴本懷被拘留了。
孫妙眉怔愣在原地,而裴本懷步態隨意地和他們一起走了,孫妙眉半天才反應過來,裴本懷已是走得很遠了。孫妙眉悽悽厲厲地喊了一句裴本懷的名字。
裴本懷回頭,卻是毫不在乎地笑著:“你記不記得,我給你念的詞的名字?”
孫妙眉茫然了一會,她沒有明白裴本懷的意思。
“卡!”導演吳庸探出頭來:“過了!”
孫妙眉下戲,坐在椅子上卸妝,裴本懷正在和一個從早上就站到片場裡的陌生男人說著話。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但面龐白皙,眉眼平和,也許實際年齡要比外表上看起來大些。他嘴上一直叼著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中年男人和裴本懷說:“演的挺好,也不枉我連夜把耶穌都搬走了。”
裴本懷笑:“場地經費還是緊,你這個地方,倒是省了我一大筆錢。”
這時吳庸從錄影機旁快步走來了,他看了眼中年男人,竟頷首叫了聲:“五爺。”
吳庸今年五十有六,已經是長輩了,現在,他要對這個白面書生似的人叫一聲,五爺。
孫妙眉微微聽到,側了一下眼到這邊。
那位五爺眼睛掃到孫妙眉這裡,一下子停住了,他對裴本懷說:“這位?”
裴本懷看了一下孫妙眉,道:“女主角。”
五爺似乎對孫妙眉饒有興趣,裴本懷在一旁道:“晚上,我請你去‘繆斯’?”
五爺吸盡了一根菸,垂手扔在地上踩熄了,他笑道:“行啊,你現在是春風得意,我也想沾沾你的喜氣。”
裴本懷也微微一笑,他的眼睛裡沾染著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