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方式重遇了。肩膀與腹部的劍上清晰可見,濺到牆上的血跡讓他心裡一涼。
“沒救了。”
“沒救了是什麼意思?他應該只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吧?”
“致命傷在心臟處,這個男人當場就斃命了。”饒是影也不由有些動容。肩與腹部的劍傷都算不上什麼,唯獨心臟處的這一劍用驚豔來形容也不為過了。作為致命傷,它並未造成大面積出血,甚至不仔細看都難以發現安德魯胸甲處的隙縫。
百風劍術最巔峰之時,能做到讓被砍的人察覺不到自己受傷。這一劍,恐怕也不遑多讓了。
“小子,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我就不得不多問一句了。”
杯中的烈酒很快被影一飲而盡了,可他的醉意卻早就沒了:“你這麼急於向我學習劍術,究竟是要和誰交手?”
林秋翻開安德魯的胸甲,他心口處衣衫果然浸出了淡淡的血印。
緊接著,影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猛然抬起頭,望向遠處一間民宅的屋頂。皎月之下,一位戴著兜帽的女子正俯視他們,她的肩頭立著一隻黑鳥,黑鳥側著腦袋,發出一聲尖銳而滲人的嘶鳴。
見影望向自己,女子友善地朝他揮了揮手。
“那邊有什麼?”林秋順著影的視線望去,屋簷上卻早已空無一人了。而類似烏鴉的尖鳴在帝都的夜空久久迴盪。
“如果你的對手是那個人,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會死的。”
影沉聲說道。
第三十九章:擦肩而過的死神
安德魯死了,並不是一個轟轟烈烈的死亡。
這個白天還和林秋切磋劍術的鐵血教官,當晚就被人近乎毫無反抗地被人斬殺於一個小巷,並且教會兇手一無所知。列王宴在即,教會選擇冷處理了這件事,教會內部則發生了不小的震動。
畢竟死的是圓桌騎士候補的第四席,在這個未知的敵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讓教會內人人自危,甚至在摸敵人的目的之前,主教下達了禁令,嚴禁任何審判軍在夜間單獨出行。
風爐學院對於學生們的解釋則是安德魯教頭臨時接到了一項機密任務,短期內不會執教了。這種事從前也發生過,因此學生們不疑有他。
這件事唯一的得利者便是傑夫,由於安德魯職位的空缺,風爐學院管理層撤銷了對傑夫的停職命令,讓他繼續擔任林秋所在班級的劍術老師。而經歷了安德魯教頭的鐵血執教後,學生們對傑夫的迴歸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傑夫喜笑顏開。
林秋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安德魯雖然算不上他的熟人或好友,卻也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林秋打心底裡承認安德魯是一位不錯的導師,他的死是風爐學院重大的損失。然而真正刺激到他的,是他忽然發現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以往即便面對西斯,也大多是他們和西斯各方面的博弈。西斯將他的計劃比作棋盤,而奧菲莉亞的受傷以及安德魯的死亡讓他覺得自己被踢出了這個棋盤。
“什麼啊,昨天還答應幫我訓練劍術,今天就跑沒影了。”尤里烏斯煩躁地踢了一腳訓練場的石頭,悶聲抱怨道。安德魯教練一走,班裡的學生又回到有人打球有人練劍的散漫狀態,他對此十分不滿。
傑夫倒是很積極地想幫尤里烏斯提升劍技,奈何他並不是尤里烏斯的對手,幾個回合便被“學徒”尤里烏斯撂翻在地。
“你沒事吧?”尤里烏斯見林秋居然沒嗆他幾句,驚訝地走了過來:“你今天是怎麼了?在這發呆也沒用啊。”
怎料林秋忽然一躍而起,嚇了尤里烏斯和菲尼克斯一大跳。
林秋覺得尤里烏斯只有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他今天已經發了一天呆了,以他對混沌教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