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楚陵。

他恨不得立刻殺了楚陵，卻是在見識了楚陵強大的力量後，再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再像之前那樣被楚陵掄起來砸，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到時別後悔就行。”妖岷冷聲道，眼神卻是看向了璇水，有些驚異。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了璇水很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九天陰死水……”而在他旁邊，妖瑾眼中徒然有一抹璀璨的光彩一閃而逝，身子都是輕微顫抖了起來。

如楚陵一般，一看到璇水的剎那，她便是挪不開眼眸……

也就在此時，楚陵終於是走到了璇水的近前。

奇蹟般的，那抵擋了妖空許久的漆黑光芒並沒有排斥楚陵，而是讓他極為順利的就走了進去。

“我來了。”楚陵輕語，眼神柔和。

似乎是聽到了的楚陵的聲音，璇水眼眸微動，竟是睜開了眼眸。

她睜眼，其中卻是一片漆黑，她開口，卻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她伸手，卻是僅僅舉起一寸便是落下，她想笑，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感覺到楚陵來了，卻無法表達她從未向他表達過的溫柔。

其實，她已經聽不到了，可還是知道楚陵已經來了，就在她身邊。

“我知道，你會來，一直都相信著……”

她堅持著不死去，不為那些生來便糾纏著她的宿命，僅僅是為再見楚陵一面，為了那一聲來不及說出口的“謝謝”。

其實，她早已累了，絕望了，想就此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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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九夜之最，血氣落地！

似雪山孤獨生長萬載終將凋零的冰蓮，璇水雖豔麗，卻已腐朽，生命在緩緩走向終點。

看著璇水，楚陵明白了她想說的話，身子卻是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眸中有無盡的悲傷在凝聚。

“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我要來，卻放棄了自己。”楚陵悲喃，原本的自信在璇水睜眼的瞬間，支離破碎。

肉身三魂，命魂，天魂，地魂。天地二魂在外，命魂常駐肉身。此刻的璇水已然身死，只剩魂在。

這已然只是具軀殼，這讓楚陵如何救，驅散了九天陰死水又有何用。

而且，她的魂也在慢慢消散，不用多久，就會迴歸天地。

一股濃重的悲傷在此地瀰漫，楚陵的心在悲傷，即將通靈的肉身也在悲傷。

“怎麼回事……”璇火呢喃，眼中不自主的露出悲傷。看著璇水，只覺得這個他疼愛有加，唯一的妹妹即將離他而去。

“他的肉身…竟然在悲吟……”眾人震驚，他們知道這已是快要通靈的徵兆。

傳說，當肉身達到至高的程度，會蛻變出一個新的個體，擁有靈智，命魂為主，肉身為輔。

楚陵的悲傷似乎感染了璇水的命魂，她艱難的搖了搖頭，嘴唇顫動，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字。

她已…油盡燈枯。

九天陰死水瀰漫了她全身，此時的她已經算不上生靈，只是靈物，而且是致命的。

楚陵不語，只是看著她，悲傷佔據了眼眸，再無之前的雲淡風輕。

他終究還只是少年，還未有可以承擔一切的肩膀。

“轟”

沉默中，血色天空傳來了轟鳴聲，如雷神怒吼，響徹天地。

九夜，也已經到了盡頭。

一道道粗細不一的血氣徒然自蒼穹落下，凡是生靈，皆是或粗或細的得到了一道血氣。

這似乎是蒼天的饋贈，給予在九夜的諸多生靈。

血芒耀世已然開始，無數人皆是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