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浮現出凱亞的身影。

因為當年在荒州之外，他面對泣血太尊的一縷分身時，凱亞恰好就在他身邊。

還有後來凱亞死於海山老人之手時，他想要去找海山老人復仇，結果海山老人一個太始境強者，卻莫名其妙的隕落。

這種種跡象，無不是表明他的猜測結果，有極大的可能性。

“不...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劍塵一陣失神，心境大亂，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還真太尊沒有說話，她周身的大道神光劇烈跳動，忽明忽暗。她緩緩的抬起了手，創造法則降臨，彙整合汪洋大海那般將劍塵籠罩。

在創造法則的作用之下，只見劍塵身上的傷勢立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著。

不，不應該說的恢復，而是他身上所有受損的部分，都被創造法則以創造之力給重新創造了出來，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開始從無到有，重新出現。

那缺失的血肉，也是自虛無間重新長了出來。

還真太尊的創造法則，在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恢復了劍塵身上的一切傷勢。

見還真太尊非但沒有出手斬殺劍塵，反而恢復了他身上的傷勢，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所有頂尖強者，都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然而劍塵卻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他眼神顫抖，神色激動的盯著還真太尊，情緒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波動，顫聲道：“你...你...你真的是凱亞嗎？你真的是凱亞嗎？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凱亞......”

當年，凱亞為了救他而葬身海山老人之手，這一直是劍塵心中最大的痛，最大的悔恨。縱然是他後來為了給凱亞復仇，滅了整個幽水宗，可這依舊難以平復他心中的恨與痛。

如今，得知當年已經隕落的凱亞有可能就是還真太尊，這頓時讓劍塵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整個人都無法平靜。

還真太尊沒有說話，始終保持沉默，只是周身的大道神光跳動的越來越劇烈。

“你總算明白了，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你既然已經成為了還真的道果，那註定難逃一死。唉......孽緣啊，孽緣啊......”古道太尊搖頭輕嘆。

而他的話，無疑是讓劍塵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這頓時讓他身軀猛烈顫抖了起來。

古道的這番話，劍塵也只聽懂了一半，他不明白道果是什麼，可心中卻明白，縱然眼前的還真太尊就是凱亞，那自己今日，依然難逃一死。

因為這已經上升到兩界仇恨的層面上去了，同時也關係著一個大世界的人心所向，所代表的寒意，早已超越了個人的愛恨情仇。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如果...如果...如果你真的是凱亞的話，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在臨死之前，看一看你......”劍塵目光盯著還真太尊，帶著傷感，帶著失落，摻雜在其中的，還有一股憂傷與驚喜，心緒極為複雜。

他的傷感和失落，是因為自己竟然被騙了這麼久，她明明還活著，卻讓自己內疚和自責了無數年。

他的喜悅，是因為她竟然還活著，她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