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這麼快就找來。
“多大個事兒!”穆寒江很是豪氣地擺擺手,滿不在乎,“我穆傢什麼都不多,就兵書地圖刀劍什麼的一大堆,殿下這幾本看完了我再給拿過來。”說著又皺著眉有些疑惑地問道,“殿下最近喜歡兵法嗎?為何要看兵書?”
陸承寧看他表情豐富的模樣眼裡帶了笑意,“嗯,見阿木很是精通兵法,所以也有些好奇。”說完就見穆寒江雙眼亮晶晶的,一手搭到了自己身上,自豪無比又得意洋洋的模樣。
謝昀泓在一邊看著,只想用摺扇掩住自己的臉——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蠢貨。不過,他注目著與穆寒江站在一處的陸承寧,眼神漸漸變深,殿下,您果然是醒了嗎?
兵法,兵權——想到這裡,謝昀泓緩緩勾起了嘴角,眸光明亮。
祈天宮。
“你再說一遍。”陰冷寒溼的宮殿中響起了迦葉清冷的聲音,他緊緊地盯著跪在不遠處的姜餘,語帶寒意。
姜餘隻覺冷汗瞬間浸溼了背,再開口時聲音都帶上了顫意,“公子,昨夜……陛下在鳳儀宮寵幸一個名叫阿葉的女子……”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一時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帶上了驚懼。
他知道,雖然公子一次又一次地拒絕陛下的親近,但是在公子的心中,是將陛下看得極重的。奈何身為祈天宮神官時候,一生不可再踏出祈天宮半步。
“寵幸……”迦葉呢喃出口,聲音很快便消失在了空氣中,他的眸子落在虛空處,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一時眸中滿是噁心與憎恨,之後甚至難以抑制地屈下身乾嘔起來,他全身不斷顫抖,斜長的眼睜得極大,一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襟,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如將要崩潰一般。
“公子——”姜餘擔憂地看著迦葉乾嘔的模樣,心中焦急卻有無能為力。
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便是公子的心魔。懷上孩子後,公子甚至服下了毒害及自身的藥,想要將胎兒扼殺在腹中,但是公子的體質卻化解了藥性,孩子依然被生了下來。
便是如今的太子,陸承寧。
過了許久,殿中才響起了迦葉漸漸平復下來的喘息,他一點一點鬆開抓著衣襟的手,全身無力地跌坐在石凳上。石凳深深的涼意浸入他的軀體,他卻如有不覺一般。
“寵幸——”自他的喉間發出顫音,帶著哽咽與絕望,一雙眼失了神,“明明說過的……”自言自語一般說著,有淚自眼中溢位,順著玉白的臉頰流了下來,落下難以抹去的痕跡。
“罷了。”良久,迦葉緩緩站起身,淡薄的白衣徐徐落下,如覆蓋著冰霜,他轉身一步一步地往著內室走去,有微弱的呢喃聲傳來,“……我甚至生下了陸承寧這個孽子,他只不過寵幸了女子而已,寵幸了……別的女子……”
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獨自一人走到一間石室前,迦葉伸出手推開冰冷沉重的石門走了進去。
房中四面都掛著各色衣衫,或精緻華美,或巧奪天工,無一不是世間難得的精品。而角落整齊地擺放著無數奇珍異寶——這房中安置著的,俱是這些年來陸澤章送給他的禮物。每一件,他都擺放整齊,擦拭乾淨,細細珍藏著。
每每獨自一人在殿中,心中惶然空寂溢滿了思念的時候,他便會來到這裡——像是如此自己便一直在他的身側,再不會分開了。
迦葉走到精美絕倫的珊瑚樹前,猛地揮袖將其掃落在地,一時手臂劇痛,碎裂聲無比清晰。他怔怔地看著腳下的紅色碎渣,眼神空洞地笑了起來,悲慼而絕望。
拿起燈臺上的火摺子,迦葉走到滿架羅衫前,素手拿著火折湊近,就見火舌瞬間附在了衣衫上,隨後火勢漸漸變大,熊熊蔓延開來。
他看著一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