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你現在在家?」
浴室的水聲還在嘩啦嘩啦。
傅餘晚謹慎道:「怎麼了?」
「我來北都辦點事,現在快完事了,方便去你那嗎?」
傅餘晚當機立斷:「不方便,我都睡下了,明天再說。」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
「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藏著掖著。」
「哦。」
「最後再提一句,這個星期六我會帶你去倩醫生那裡,做好準備沒得商量,掛了。」
「我不去。」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在嘟嘟嘟了。
「靠!」
傅餘晚氣憤地將手機扔在桌上,結果陸言辭放在小桌上的水杯遭了殃,打翻玻璃渣子碎一地。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會去!」
他真的對那個倩醫生厭惡至極。
不僅他,還有所有的心理醫生他都厭惡。
最初付隅皖未經同意就給傅餘晚找了個心理醫生,十三歲他也沒有反對,聽他哥的堅持一星期去三次。
但後面,他不想去了,付隅皖還用強制手段逼他去那,最後情緒爆發把醫生給打了,不得以才換了個。
傅餘晚不恨他哥,他恨的是那個最開始的心理醫生。
他噁心。
和關陽於一樣噁心。
「好噁心……」
傅餘晚猛然起身,卻發現自己鞋沒穿,赤著腳踩在剛才碎渣子的旁邊,好像踩著了幾顆。
「傅餘晚你傻逼嗎!」
陸言辭打橫抱起傅餘晚,頭髮還在往下滴水,身上的睡衣濕乎乎的,看起來是還沒擦乾就穿上了。
他把回過神來的傅餘晚放在床上,輕握住他的腳踝,果不其然,殷紅的鮮血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傅餘晚懵:「我……不小心打翻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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