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都低著頭跪著,沒人敢直視他,不然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蕭厲以不耐煩的口吻說道:“有事快說,本座沒時間跟你耗著!”
那紅衣中年人終於緩過氣來,連忙跪著說道:“田昊長老在那小子逃跑之後已經趕到。以田昊長老的速度,想必那小子是不可能跑掉的。”
蕭厲眉頭一皺。心道:“那老小子,一直對本座的命令是陽奉陰違,為何這次如此著緊?”嘴上卻淡淡地說道:“知道了,田昊長老回來後叫他馬上來見本座。想來這次是那臭小子太狡猾,你們這群草包中計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去領二十棍責。”
那些人見蕭厲放了他們一馬,頓時叩頭不止,說道:“多謝門主手下開恩,多謝門主手下開恩!”
蕭厲沒理由一陣厭煩,一揮手道:“滾!”
底下跪著的那群人如蒙大赦,立即連滾帶爬逃出了這個寬大的大廳,似乎恨爹孃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一樣。由此可見,蕭厲的手段是多麼的厲害。
蕭厲轉身走進旁邊不遠的一座小池,這池子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血紅色的水不停的翻滾著,時而夾雜著悽慘的叫聲,好似十八層地獄一般。尋常人見了這等恐怖的景象,不當場昏過去已經是心理素質極好的了。而這血池是魔門的根本所在,一般犯了事的弟子都會被丟入這血池中,然後由蕭厲施展秘法,榨出一身精血,最後連骨頭都不曾剩下,全都融在這血池之中。而千百年來,這血池不知道已經吸收了多少人的精血了。不過此刻,原本血紅的血池水,居然有向清澈轉變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血池中有一個面容恐怖的傢伙,一直隱沒在血池翻滾的波濤中,好似在全力吸收著血池的精華。血池本來是血腥味濃厚無比的,此刻竟然有淡化的跡象!
蕭厲靜靜地看著在血池裡好似承受著無限痛苦的那人,神色中竟然罕見地露出幾分柔情,突而又陰狠起來,他心道:“衍兒,為父已經命人去尋那小賤人了,若是捉住她,必定給你親自去懲罰她!那個小賤人,真的是吃碗麵反碗底,十足一個白眼狼,竟然為了一個小白臉叛教,好的很啊!衍兒,為父知道你很痛苦,只是這血水**一經施展,必須呆在血池裡七七四十九天,少了一天都會讓你灰飛煙滅,不是為父狠心,而是非這樣做不可!想那‘追魂奪命針’上淬的毒,十分霸道,雖然你能撿回一條命,但是從此沒了神志。不過不打緊,為父會安排好一切的,待你血水**大成之後,為父再收了那小賤人的元陰,我們父子倆一同攜手打下這錦繡江山,一統修仙界!”
蕭厲想到這,胸中好似雄心萬丈,恨不得現在就是一統修仙界的時刻。蕭厲早有兩手準備,一旦蕭衍血水**大成,已經是刀槍不入,水火不壞,金剛之軀,力大無窮。雖然蕭衍已經沒有了任何神志,卻只聽命於蕭厲一人。如此神兵利器,到時候就算沒有玲瓏的元陰,蕭厲也會用二十年前就佈下的替代品的元陰,雖然不能達到最高修為,但有了蕭衍,那小小的損失也就算不得什麼了。蕭厲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蕭厲做著白日夢的時候,旁邊一人突兀地出現在蕭厲身後,輕聲說道:“門主,田昊回來了。”
蕭厲收斂了笑聲,一瞬間恢復了平常那冷冰冰的面孔,這變臉速度,簡直天下無雙!他一整衣裳,說道:“可曾帶得那臭小子回來?”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曾,倒是好像受了點傷。”
這倒是出了蕭厲的意料之外,說道:“哦?他居然受傷了,哈哈,這老匹夫,居然受傷了!哈哈……”
那人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說道:“這說明那個臭小子不可小覷,是個勁敵!”
蕭厲嗤之以鼻道:“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