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蓋”,用藏在裡層的“鬼畜眼鏡”保護自己的安全。
警備要有,但是臺詞,也要繼續念下去。
“由香,你這是在質疑老師的……學術精神嗎?”
他字字誅心,咄咄逼人,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話,一邊逐漸逼近對方。
最後一句話近乎低喃,關拓人向前逼近,由香只能不斷後退,直到被對方逼入牆角,拓人一拳打在由香耳側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由香嚇得一哆嗦,但她仍然鼓起勇氣回答:“我並沒有質疑老師的學術精神,從您做我的心理輔導老師開始,我就把您當作最仁慈、最值得敬重的前輩,的確,您在母親的問題上幫了我很大的忙,是您帶我走入心理學這門學科的殿堂,但是……但是……”
“這並不能代表,我會贊同您這種脫離道德與社會倫理的學術研究方式!”
她剛開始還沒有什麼底氣,但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堅定,因為她認為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我敬重您是我的老師、是我的前輩,但我不會苟同您這種不負責任的工作態度。”
“我會向醫療機能評價機構和醫療訴訟集中部投訴您的,相信司法部門會對這個問題做出公正的判決。”
她斬釘截鐵地宣佈了自己的態度。
(日本各地設有醫療機能評價機構,中立機構,設有“黑名單”,患者可查詢之。如果情況嚴重到需要法律手段裁決,地方法院設有“醫療訴訟集中部”,可受理【公訴】案件——由香指的是這兩種投訴方式。)
關拓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嗤笑道:“哈,你這是在說什麼話啊,由香。”
“千代的死,不就是你造成的嗎?殺了自己母親的人,沒有資格到法院去起訴我這樣兢兢業業搞研究工作的老實醫生吧,哈哈!”
“老師,你才是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吧,我的母親分明是……”
一聲清脆的“啪”聲,由香被關拓人狠狠抽了一巴掌,連腦袋都被抽得偏了過去,不待她直起身來,關拓人就按著她的肩膀將她頂在了牆上,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為什麼需要遺忘催眠治療?你以為你又是如何認識我的?由香,醫大里上心理學導論的學生成百上千,我憑什麼要做你的導師!”
“你說,你這頭母\豬,你說啊!”
由香害怕極了:
松田哲也繼續和藹地微笑著,坐在病床上,他們爭吵了半天,他卻像沒聽到一樣,連坐姿都沒有變過,他很可能已經被催眠了;
中村下午來實習時的狀態就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肯跟她說,只是呆愣地站在病房裡,誰碰就跟誰急,偶爾聽到他在喋喋不休地嘀咕這什麼,但卻因為聲音太小、語速過快而無法聽清,她也沒工夫管他,他就不聲不響地坐在凳子上,到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步,卻連頭都不曾抬起;
而負責照顧松田哲也的男性護工高橋涼太,呵呵,他在關拓人把自己禁錮在牆上的時候,就已經悄悄走向了房間的大門,然後插上了門栓。
“關醫生不用擔心,就算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涼太如是說。
由香看著關拓人瘋狂的眼神,聽著從對方口中說出的,足以在她內心引起驚天狂潮的話語,一時間,不知所措。
怎麼會……我的母親是因為精神分裂症自殺而亡的,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的確,她是丟失過一部分記憶,但那是在她許可下經過關拓人催眠治療而丟失的,不過是一些關於升學和考試的壓力罷了,當時結束治療的時候,那個男人明明告訴她“你是因為無法正常和異性相處,學科排名的壓力又太大,才會導致精神崩潰,自己主動要求遺忘治療的”,怎麼現在又對她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