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將它們瞬間止住。
場上瞬間安靜下來。
只有咔噠一聲,一個土堆被霍步陽手持鋼鞭從裡推開,鑽出下面的小公主瀨戶。
不過,反蓄奴者已經顧不上他們了,而是詫異地看向來人——
只見一個身形細長的人,緩緩走了過來,他的面板灰黃乾癟,呈現出一股老態,可走路的姿勢卻挺拔剛健,像是個壯年人一般有力。
來人的頭上綁著繃帶,矇住了面容,只漏出零散的疤痕,可也看得出是蜂巢人。
還是一位王子。
有人認出他來——
浪人詫異開口:“灰,灰先生?”
反蓄奴者的二把手。
也是真正的血色餘孽。
在錫拳放棄師父懷柔者的稱號,開始殺死第一個奴隸主的時候,反蓄奴者便算是成立了,可一直以來都只是不溫不火,沒有什麼影響力。
哪怕他能夠讓聯合城恐懼。
卻不能讓民眾信服。
——人們很難相信一個渾身染血、掛滿殘肢的骨人,說著要來解放你的話。
只能被視為怪物。
這樣的情況,直到他從一條押送重犯奴隸的商隊中,救下了某個蜂人王子,才宣告結束。
灰·格雷。
加入了反蓄奴者。
作為頂級的組織者與決策家,在灰的運營下,從此以後,反蓄奴者的事業與實力才愈發壯大,最後終於成為了聯合都市的心腹大患。
在這個過程中。
灰也成為了實際上的主事人,只是所有人依舊將錫拳視為領袖。
也是他,時刻關注分析著大陸的局勢,做出了與沙克王國緩和關係的內部決策。
“您,您怎麼過來了?”
浪人罕見地,有些結巴起來。
不知何時,路夢已經鬆開了手,退到一邊,但他居然都沒有發覺。
反蓄奴者們此前,之所以被路夢調查發現,除了驚訝之外並沒有慌張,一方面是沒想到會起衝突,一方面也是因為在心中暗自慶幸。
對方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最關鍵的人。
他們此行真正的領頭上司。
灰先生。
這樣,即便這一行人出現什麼意外,那他們也不會面臨真正的損失。
——即便是搭上一個戰爭級。
這足以說明在反蓄奴者心中,灰先生的實際地位。
可是沒想到。
他竟是直接來到了此處。
“如果我再不過來,事情恐怕就沒法收場了。”蜂人王子環視一圈,哪怕他還沒有開口,在場的反蓄奴者們竟是不自覺地或低頭或挪開了視線。
在反蓄奴者中。
他們可以和錫拳老大開玩笑,就如傑格剛加入時甚至都沒想到這位骨人就是傳說中毀城的怪物機械——但在灰的面前,成員們卻只能保持敬重。
生怕哪裡犯了錯。
這也和灰先生的理念有關:一個隱秘的組織,在內部當然可以活潑平等,但絕不能鬆散無秩。
否則只能是自取滅亡。
與送死無異。
被灰先生帶著威壓的視線一掃,便是浪人都不由得心中一慫。
他忽然想起。
發覺了撤開的路夢。
連忙開口:“剛剛……”
“不用多說,我都知道了。”蜂人王子豎起一根手指,“這一次劫‘金庫’的計劃,就是我告訴路先生的。”
“什麼!”
“是您說的……”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住了。
為了保證隱秘,哪怕是每一個小隊,都不可能得到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