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正獨一無二的戰爭級來保護呢?
侍者……亞穆杜知道。
會長在等待他的回答。
要不要對上那個人。
那個殺死了前任,讓他有機會上位,這某種程度上拉了他一把……而在實際上這又證明了此人是極為可怕的敵人。
如今的沼澤地之王。
路夢,路北遊。
以及能夠驅使蟲潮的血之主。
若是在對方適合的場地,正面對上他。
恐怕不亞於直面一場天災。
“我只是覺得事情有些太過巧合,”亞穆杜掩蓋下自己的忌憚,“我們剛剛推測出反蓄奴者有可能利用閃地行動,那路北遊就出現在那裡……抱歉,我畢竟還不夠成熟,分辨不出這是不是一個誘餌。”
他坦然示弱,又補上了一句:
“當然,如果是會長需要,我萬死不辭。”
果然,此話一出後。
龍恩就並沒有為難他。
這個男人雖然強權,但對下屬其實並不苛刻——因為他甚至有可能比這些下屬自己還清楚他們的能力極限。
他認可亞穆杜的解釋。
“這不是什麼巧合。”龍恩緩緩道,“閃地在地理上的優勢,想來也不需要我來解釋。”
“而且……也不怪你。”
“就連我都沒想到……那個‘血之主’,佔據了沼澤地之後還不夠,竟還有額外的野心。”
提起這個稱號。
龍恩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
“這些人,還真是喜歡和血扯上關係,那些反抗團、暴徒還有餘孽……只可惜,最後染紅大地最多的,還是他們自己的血。”
亞穆杜知道會長在說什麼。
那場爆發於骸骨高原,將聯合都市近乎攔腰斬斷的大叛亂,甚至連安西皇帝都不慎死在了暴民們的手中。
若不是當時,尚未入閣的龍恩站出來,一邊賑災一邊強力鎮壓叛亂。
恐怕帝國的傾覆也就在一瞬之間。
這被視為聯合城建國以來。
影響範圍最廣、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災害。
人們用很多種名字稱呼它。
褐色乾旱、赤色起義、緋色犧牲……無論哪一個名字,都離不開那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大地,這印象深深刻入了親歷者的心中。
因此。
在聯合城內部高層。
他們將其稱為血色的叛亂。
血色叛亂本身雖然很快就被平定,但叛亂造成的影響卻一直持續到現在:南部聯合城損失了過半城邦,尤其是哀礦鎮與窪地瀉湖鎮這兩座重型工業城市,再無崛起的可能;北部聯合城雖然有商人行會的援助損失較小,但依舊有大量流亡的農民組成了反抗團,至今不斷騷擾帝國的北部邊境。
甚至,有人懷疑。
目前帝國面對的最大的恐怖組織“反蓄奴者”,也是發源於血色叛亂的流毒,不少通緝犯就是當初沒能徹底清除的餘孽。
包括那位盧金。
在刺殺加賀大領主時,也打著過去血色叛亂的旗幟——他本身出自爆發叛亂的南聯合城。
種種要素集合在一起。
這種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被稱為“血之主”的敵人……無論是不是巧合,都難免會讓人產生聯想。
這一訊息如果傳播開去,無疑會擾動貴族們原本就異常敏感的神經。
至於聯合城的敵人們。
則還有可能打著他的旗號借題發揮,為血色叛亂招魂——後者的號召力本就不可小覷了,如果結合在一起……
這是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