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眼下的一切都是猜測,往好處想,萬一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個石鼠團的頭目說不定還是個好人呢。”
倒是阿倫說完他的猜測,砸吧了一下嘴。
“大家還覺得是這個幫派頭目演戲傳出假訊息,故意把動心思的人釣出來……現在看來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阿全撓撓頭,他確實不如阿倫瞭解。
沒想到,阿倫卻是搖了搖頭:“我沒找著他。”
這從姐姐目睹的場景可以推測出來。
“——僱傭了阿烈和阿勝的行商,他們的領隊恰好就是路先生!”
“迴避個鬼!”阿全本就心情不好,這下直接破口大罵,“有什麼事情爺聽不得!對我哥我姐就是好訊息,到爺這就變黴運了是吧!”
“他的手臂強健,但左手的小指短了一截,上面還有一抹靛青的胎記……是我那個好友的手!”
甚至,就是在黃水村的這段時光,她的遭遇也絕不會輕鬆。
順帶一提阿倫哥要晚到六歲。
總感覺哪裡不對。
“我記得!”回憶往事,阿全勾起了好勝心,興奮道,“那誰贏了?”
“而那個幫派頭目,據傳聞,早就在火併中受了重傷,不僅斷了一整條手,肚子還被人捅穿,躺在床上好多天,眼看是不活了。
這兩人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一直不願意說出來。
阿倫一咬牙:“我懷疑,除了他的手,就連他肚子裡那些壞掉的臟器,也是來源於……”
……
“以後找機會再向林叔瞭解瞭解吧……等等,為什麼我們不去找村老呢?”他想了想,突然興奮道,自以為找到了好主意。
而阿梨更覺後怕。
被判定為失蹤的村人,他的一條手臂卻出現在了幫派頭目的身上。
阿全沉默點頭。
她可是真切地和那個魔鬼同處一室過。
是這些崽子們已然把這間小屋當成了巢穴,飽餐一頓後自然要打掃衛生。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與他摔跤過那麼多場,我記得清清楚楚。”阿倫肯定道。
阿倫看著他這副模樣,無奈嘆氣。
“但是雙刃團只是一個小幫派,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嗎?”阿倫質疑道,“而且這個頭目是林叔引進來的,他在石鼠鎮駐紮了那麼多年,怎麼會認不得石鼠團的人?”
他知道這是安慰,畢竟無論怎麼說,把一個沼澤地幫派頭目當成好人,那也太魔幻了。
阿全想到那個石鼠團頭目揹著的竹簍,而竹簍裡可能就藏著一個馬上要送上屠宰桌的活人……饒是以他衝動大條的神經,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不是!”年輕人連忙後退解釋,“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告訴你,阿勝說了,只有我們上次一起去賣糧的人才能聽……”
雨後空氣悶熱,但兩人竟都是感到了一絲涼意。
“但如果沒有呢?”阿全低聲說。
這倒不是路夢指揮有方,他還沒有這般精細操控血蜘蛛的能力。
他話說得很冷,但做出這樣的決定,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
木屋內,滿地的血蜘蛛四處爬動。
“送走了這個頭目,我們相安無事。”
“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沉默了。”阿倫嘆氣,“如果沒有人讓他們閉嘴,他們怎麼會服軟……”
阿全提到的雙刃團,從實力上來說是沼澤地裡最弱小的,便是和沼澤村比起來,都不敢太過強勢。
一邊說著,他一邊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接續斷肢和器官移植,還是太超出這個沼澤民的認知。
以前阿倫還不信,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