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桀驁地站在那裡。

“你勾引皇上，就該死！你竟然還是個大腳，你真是把大宋的臉都丟盡了，你娘也不讓你裹腳，真是把皇室的顏面丟盡了。”

青瓷目光一冷，猛然瞪向賈貴妃。“你閉嘴！你沒有資格數落我娘。”

“你敢叫我閉嘴！？”賈貴妃拔高了聲音。

趙昀也吃了一驚，忙問：“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裹腳？”

賈貴妃得意地笑道：“現在全臨安城都知道她是個大腳，哼，我看誰還敢娶她回去。”

青瓷面色鐵青，一語不發。

趙昀頹喪地垂下肩，喃喃自語：“怎麼沒有裹腳？怎麼會？”

賈貴妃見趙昀怔怔發痴，又把矛頭轉向青瓷，胸口一陣怒火難平，攪擾著再一次撲向青瓷，喊道：“你個小賤貨，勾引皇上，我要抓花你的臉，看你還勾引誰。”

“夠了！”一陣怒吼乍然傳來，太后怒容滿面地站在大殿外。

賈貴妃震了一下，看到太后連忙跪下，驚顫地說：“臣、臣妾見過母后。”

趙昀也連忙起身向太后彎腰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太后冷哼一聲，瞥了賈貴妃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們眼裡還有哀家這個母后嗎？這個可是在哀家的宮殿裡，你們居然如此放肆！”

“臣、臣妾知錯了。”賈貴妃嚇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哭了起來。

“哼！”太后已是怒不可知。

“母后息怒。”趙昀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平息太后的怒氣。

太后看了看嘴角帶血的青瓷，對謝道清說道：“道清，你帶青瓷下去療傷。”

“是。”謝道清來到青瓷身邊，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皺了皺眉，說道：“青瓷，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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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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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又荒唐心愈寒　（4）

青瓷抿了抿唇，謝道清扶著她出了大殿，往一旁的房間走去。

太后一聲怒吼：“貴妃！你究竟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賈貴妃嚇得大哭起來，忙躲到趙昀的身後，尋求庇佑。“皇上，皇上救我。”

趙昀也怕太后的怒火牽連自己，哪裡顧得上賈貴妃，連忙躲到一邊去。

太后做到椅子上，怒視兩人。“貴妃，你今兒就把話說清楚。皇帝，你也把話說清楚。”

賈貴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趙昀也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青瓷被謝道清帶到了一旁的房間，謝道清吩咐宮女取來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替青瓷擦拭嘴角，難過地說著：“好好的一個人兒，竟叫她打成這樣。”

青瓷想扯扯嘴角，卻發現那半邊臉都痛，不能有任何表情。她抬起手，說道：“娘娘，我自己來吧！”

“還是讓我來吧！”謝道清仍然替青瓷擦著嘴角，說道：“青瓷，你叫我道清吧！”

青瓷驚了一下，忙道：“不可，娘娘貴為皇后，我不能直呼娘娘的名字。”

謝道清看了看一旁的宮女太監，站起身說道：“你們都退下去。”

一班宮女太監全都退出了房間。

謝道清又坐回青瓷身邊，輕聲說道：“青瓷，只有我們兩個人，就不必拘謹了。”

“這……”

“慢慢適應就好了。”謝道清也不逼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轉身從櫃子裡取來一盒藥膏，輕輕塗在青瓷紅腫的臉上。

青瓷頓時感覺臉上辣痛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