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本身則只需應付怪物手中這杆主矛便可。
頭頂咻咻聲不絕,血煞之息衝喉,林琪瑢一望腳下,陡然失聲!
“命軌!”
只見腳下角山之上空,雖是殘破,尤可想像當初是被粗細不勻的一環環輕煙,如年輪護壁般均勻覆蓋!
可不正是無算中只以“有軌眾生,螺織山外”八字所說的眾生命運軌跡麼!
只是底下這些大命軌完全不同與單人命軌,每一環都是不知多少生靈命軌合流而成,一層層護住角山……
不論當初這些命軌如何神聖,眼下它們如死寂的固體碎片,早被破碎成無數斷口,顯出一隻只大手、大腳或是眾多早分不清明的寶物與異形空洞!甚至命軌還有不少處,明顯被巨大威能強行掰折扭曲成的一團團亂麻……
這些空洞與亂麻中,至今還轉著混亂不明的一個個灰sè旋渦、勁流……
而林琪瑢正向著一處朝上扭成麻花的命軌急速撲去!
數不清的如風渦流,不知來去,似一群群游魚在一個個大小卷曲中來回穿梭!
密密麻麻的樣子,讓林琪瑢發憷!
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麼風流,更加不是什麼法力!
在這個既川神域yīn陽之術曾經的巔峰jīng萃之地,來犯外敵至少也是異神域與之相當的祭殿;如此以最頂尖yīn陽絕術造成的破滅,最後遺留的這些異象,已非他可能抵禦!
頭上那怪物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腳下更是深淵!
林琪瑢顧不得琢磨,一個巧妙絕倫的轉折,避開七八矛的同時,帶著巨龜斜落向旁邊一片平坦的命軌!
但是還未落下,他腳下呆板的命軌突然大放光芒,巨龜“噗”的滅去,就是那七星也一下不見!
林琪瑢反身yù挪,卻被一股力量驀然拉下,籠罩在了一片聖潔柔光中!
林琪瑢卻並不急躁,也沒有向外衝去;在看到頭頂那紫皮怪物在他被命軌捕捉之後隱去無形,反鬆了口氣!
“泯,角山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厭王?”
泯從林琪瑢懷裡伸出小腦袋看了周遭一圈道:“祭殿主要就是抽取、消滅食則吞運的厭劾,以維護各大神域法則秩序正常存在的存在,更擔負有整個神域的福祉命途;它脫於法則之外,其巡護之物,自不能是法則,當然就是這些長年累月被捉的厭物!
但是一般的厭物還不配被馴化成為祭殿巡守之物,只有厭王中的最強者和厭皇才可以!一般大厭也只有去死的份!”
林琪瑢抹了把臉無力道:“怪不得,我說那紫皮怪物有些熟悉,原來是一隻倖存的大厭王,它手裡拿的竟然是我也不會的妖星天欃血殺之矛!”
泯眨眨眼傻笑,“這個……泯就不認識了呀……只是來來回回,叫這些矬子討厭王……”
小玫瑰嗤笑一聲:“可能這些沒有十次,你也不會記得!”
泯反駁道:“泯為什麼要記得?又與泯沒關係!”
“可是現在有關係!”
泯“哇”的發出哭腔,抓著林琪瑢道:“泯不知道現在有用……”
林琪瑢早就看出來,小玫瑰對泯一直存在些許敵意;這種陳年累月形成的執念,即便現在知道泯並沒有威脅,甚至泯本來很好,也一時消之不去!
雖然她並不會再胖揍泯,但時不時的還會欺負泯來消氣。
最奇怪的還是泯一副自認心虛之sè,也不知原來這二人舊主之間有什麼恩怨……
再想到那泰月少女,小玫瑰與之幾乎一模一樣。顯然二人之間大有關連!
那少女之死……
她死在泰月柱上,極大可能就是在角山祭殿四大神柱所成的大正殿zhōng y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