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範飛,我好恨你,你為什麼要那麼笨,那麼傻,要從這裡跳下去?你為什麼就不肯多等幾秒鐘,等我來救你?
你真的……要把我永遠地扔在這裡,讓我這一輩子都停在十七歲,永遠忘不了你嗎?
你他媽的……好狠心!
想到這裡,丁詩晨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在羅家村幾百號村民錯愕和猜疑的眼神中,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
她哭得很難看,一點也不像個美女,更不像丁易的女兒……
但沒有人敢笑話她,丁易這兩個字,在武昭縣甚至明珠市都代表了很多東西,雖然範飛一直沒太弄清楚,但不代表羅家村的村民不清楚,不代表這些殺手不清楚。
所以懸崖上出現了短暫的詭異寂靜,就連那些原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著的混混們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幾百號爺們在聽著一個小姑娘傲嬌地哭泣,懷念她剛剛失去的……唉,誰知道是她什麼人……
而齊風也沒有再看那些殺手一眼,只耐心地蹲在丁詩晨的身旁,用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左胳膊,似乎害怕她也跟著範飛縱身躍下。
“你不用抓著我,我不會跳下去的!要跳,也得給他報了仇再跳!”
丁詩晨忽然抬起了那張小臉,用力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冷冷地說道。
她的臉冷得像一塊萬年寒冰,那張精緻的瓜子臉上,有著範飛從未見過的冷酷表情。就連那兩彎俏麗的秀眉,此刻也竟然倒豎了起來!
“吉人自有天相,而且範飛很有能力,他肯定是跳到河裡去了。小姐,我想他一定會沒事的。”齊風一連聲地安慰道。
聽到這句話,丁詩晨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使勁地一甩齊風的手,然後霍然站起身來。
她甩得那麼用力,又站得過急,於是身形一晃,似乎要摔下懸崖去……
然而僅僅是晃了一下,丁詩晨很快便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就像河邊的垂柳,雖然一直在迎風飄搖,卻絕不會掉到河裡去。
她的身形,竟隱隱地有些名堂。
有些措手不及的齊風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雙手卻仍然死死地抓著她的左臂。這一回事出突然,讓齊風的臉色都有點被嚇白了。
“讓開!”
丁詩晨手臂再次使勁一抖,強行甩開了齊風,然後大步走到了垂手站在一旁的陳梟身前。
她高高地仰起頭,惡狠狠地逼視著比她高出一個多頭的陳梟。
此刻她再沒有了往日裡的淑女風度,不光是動作粗魯,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憤怒,似乎想把陳梟扔下懸崖去。但她的眼裡,也還有一絲詢問,甚至一絲希望。
“是一次配合,很完美的配合!”陳梟知道丁詩晨在追問他的那一腳射門動作,趕緊一連聲地解釋道,“範飛當時已經沒勁跳那麼遠了,但他已經起身跳了,停不下來,所以我給了他加了一腳。放心,我踹的是腰,正是給他加勁的最好地方,他也很聰明,猜出了我的用意,所以他早有準備,腰也繃得很緊,沒傷著他……”
陳梟不知為什麼,似乎很有些害怕眼前這個低他一個多頭、才十多歲的小姑娘,這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但丁詩晨顯然還是聽懂了。
“我只需要知道結果!”她點了點頭,打斷了陳梟的話,有些焦急地問道
“我雖然沒看清,但聽到河水的響聲了,很響!”陳梟立即重重地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丁詩晨頓時如釋重負地籲出口長氣,破涕為笑。
她仰著的小臉上還殘留著一點淚水,如同帶雨的梨花,貌美不可方物,讓陳梟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美女和鮮花都是很養眼的,難道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