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遊吧。”範飛昏昏沉沉地說道。
“不行,我腿傷了,遊不動,得兩人一起遊!”呂恆用盡力氣在範飛耳邊吵嚷著,竭力阻止他再次昏迷過去。
於是兩人再次使出渾身力氣,試圖往河岸旁游去。只是他們本來一個完全不會水,一個只會狗刨,生死關頭都掌握了一些游泳技巧,但此刻一旦有了這塊泡沫塑膠,兩人便都把泡沫當成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抱著,只用腳在水裡划動。而兩人都受了些腿傷,此刻又完全沒有了力氣,效果就很差。加上兩人的使力方向也有些偏差,甚至相互抵銷了,因此掙扎了好一陣,也還是在河中心做無用功。
“喂,你別死死抱著這塊泡沫啊,要沉了!”呂恆嘴裡忽然灌了口水,驚叫了一聲。
這塊泡沫塑膠看起來還算大,卻畢竟不是救生圈之類的東西,呂恆一個人抱著還行,但兩個人此刻用腿使勁地遊著,身子也斜起來,這塊泡沫就被拖入了水中,讓兩人都嗆了一口水。
“停!別遊了,放鬆身子!”範飛用勁地蹬了蹬腿,終於將腦袋浮了出來,趕緊說了一句,然後就抱著那塊泡沫塑膠,不敢亂動了。
呂恆也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地抱著泡沫,儘量讓自己平浮在水面上。
而這時,水流越來越湍急,帶著他們繼續往下游繼續快速流去。
“就這樣吧,再漂流十里八里的,就到長河水庫了,我們就能被擋住了。”範飛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於是精神一振,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嘆道。
“我草!十里八里,也不知我們有沒有命撐到那裡?咱們都在出血不止,早知道這輩子就當女人了,她們至少每個月都有大出血的經驗,沒那麼容易死……”呂恆看了看範飛不斷地淌出血水的右臂,又看了看自己同樣在出血不止的右手,苦笑著說了一句。
呂恆剛才用匕首斬斷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當即出血不止,剛才上岸後,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自己的斷指包裹了一下,但他在重新下水後,右手一直在用勁,所以血也一直在滲出來,將布條染得通紅。此刻他也感覺到了失血帶來的眩暈感,也和範飛一樣要昏睡過去了。好在呂恆在當警察的這些年中曾經多次受傷,知道這種時刻絕不能睡過去,否則就完了,因此他拼命地大聲說著話,提高自己的興奮度,並試圖找到讓範飛感興趣的話題。
範飛聽了這句話,忽然想明白了自己要隨時昏迷的原因,趕緊鬆開抱著泡沫的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臂,試圖讓出血減緩一些。
之後,範飛和呂恆商量了一陣,由範飛用左手抱著泡沫,用右手提著呂恆的左臂,呂恆終於空出雙手,從衣服上用勁扯下一大塊布條,幫範飛包紮了一下傷口,紮緊了他的右臂。
雖然只是一個包紮的動作,卻用盡了兩人最後的力氣,還讓兩人都嗆了幾口水。
之後,兩人便再次一齊抱住泡沫塑膠,聽天由命地漂流而下。有幾次他們經過了幾座橋,甚至和橋墩相距不遠,但他們竟都沒有力氣游到橋墩旁,也沒有動力去遊。因為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即使能被橋墩擋住,也沒辦法爬上那或方或圓的高大橋墩,而且這地方很荒涼,也不一定能等到人來救援,還可能會被羅家的殺手追蹤到,倒不如直接漂到有人的水庫那裡去求救,也可以徹底躲開羅家的追殺。
兩人於是繼續漂流之旅,並不停地說著話,避免自己昏迷過去,給對方增加負擔,也算是再次生死與共了。
呂恆開玩笑地嘲諷了範飛幾句,說他本來指望著範飛能跳下來救自己,結果範飛跳是跳下來了,卻是被他這個旱鴨子給救了,範飛於是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只是把自己的異能給隱瞞了起來。
呂恆對範飛的神勇表現十分震驚,有些半信半疑,同時也對丁詩晨的忽然出現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