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負心。
而既然丁詩晨已經傷害了他,他又怎麼肯為了一個負心女人再去傷害自己的生命呢?那不是太愚蠢了嗎?
他只是恨自己太蠢,和丁詩晨一起這麼久,竟然沒有看穿這個虛榮女人的內心本質……
他甚至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因為他覺得,為了丁詩晨那樣的負心女人,不值得流半滴眼淚。
男人流血不流淚,因為鮮血代表著勇敢,眼淚代表著懦弱,這一直是範飛有些偏執、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觀點。
“呃……”郭胖子闖進來後,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愣住了,心中卻也猜出了幾分真相。
“你們……幹什麼?”範飛聽到這動靜,抬起頭來,兩眼發直地問道。
“帥哥,我們聽到裡面有聲音,以為……以為有人在打架。”郭胖子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
“打架?”範飛搖了搖腦袋,想了好一會,忽然怒道,“這裡就我一個人,打……打什麼架?出去!”
郭胖子等人只得再次尷尬地退了出去。
範飛再次把門反鎖,然後繼續“砰砰”地吹著那枚戒指。
郭胖子等人在包房外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郭胖子剛才也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希望他們派個警察來看看。但派出所的人問清楚現在範飛並沒有和誰打架之後,就說警力不足,暫時抽不出時間來,而且範飛現在暫時也沒違反治安條例,等他鬧事了再說……
就在郭胖子為難之時,燕子卻忽然笑嘻嘻地亮出了手上的一個東西。
“幹嘛?”郭胖子困惑地問了一句。
“他的。”燕子指了指包房的房門。
郭胖子恍然大悟,對著燕子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那是範飛的手機。
燕子退到樓梯口,從手機裡調出了範飛的通訊記錄,選了最近聯絡過的一個名字為“和尚”的奇怪號碼,撥了過去。
“範飛,你喝完酒了?”接電話的自然就是半小時前剛和範飛聯絡過的饞公。
“先生,我是臨江樓酒樓的服務員,事情是這樣的……”燕子趕緊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你等著,我馬上就到!”饞公聽後大驚失色,問清了酒樓的位置,然後匆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饞公和冰非墨便匆匆地趕到了酒樓,而這時,範飛已經在包房裡醉得人事不省了。
饞公趕緊把飯錢給付清了,把那把菜刀送給了郭胖子,還給郭胖子賠了不少笑臉和好話,連說打擾了。
郭胖子接過那把菜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卻習慣性地說沒關係,歡迎下次再來。
說完這句話後,郭胖子忽然省悟過來,趕緊抽了自己一嘴巴,說下次就免了,你們去禍害別的酒樓吧。饞公聽後也哭笑不得,只得又賠了兩句好話……
冰非墨卻仔仔細細地向燕子等人打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又從地上撿起那枚被砍得稀巴爛的戒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饞公揹著範飛,找了個計程車,和冰非墨一起回到了賓館,把範飛給扔在了床上。
“你照顧他一下,我去查一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饞公陰沉著臉扔下一句,就匆匆地離開了賓館。
冰非墨靜靜地坐在床頭,神情複雜地看著在睡夢中咬牙切齒的範飛,不斷地嘆著氣。
“詩晨,這是為什麼?”
熟睡中的範飛忽然說了句奇怪的夢話,然後眼角忽然滑出了兩滴熱淚。
有些男人是很難流出眼淚的,但醉酒後和睡夢中除外。只有那種時候,他們才能卸掉面具,完全開啟自己的心扉……
冰非墨輕輕地擦去範飛臉上的淚水,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