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宮單臂接住癱軟的JESEN,這時候輕輕揚起的嘴角掛著的是陰霾邪惡的笑容:“你還真當我是病貓麼?”
“JESEN!”夙一驚,激動與憤怒衝上眉心,用臂膀攪住司徒宮的手臂,把他拽向自己,正想抬腿狠狠給對方一擊。
他很想一下就把這混蛋打得一輩子都爬不起來,想往他的要害或脊椎上痛下殺手,讓他終生癱瘓,以瀉心頭之恨!他不知道這傢伙什麼來頭,和總統到底有什麼交易或約定,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理智,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渾身積聚的能量就像要爆炸似的,想把積壓在心中的恨都發洩出來!
然而,當司徒宮面對他是,他們四目相疊,他卻一下子又像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再也使不出勁。
司徒宮微微笑道:“看來,我和司徒空長得很像這一點,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夙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在身側震動顫抖,但是那拳頭卻無法揮向面前的傢伙!
相似的高大體格,相似的俊美五官,甚至還有掛在嘴邊談笑風生的笑容……
這時候,關於那個人一切習慣的動作都清晰地浮現在夙的腦海中,和眼前的人有了重疊。
司徒宮於是更加得意地用手指挑撥著夙的下顎,輕輕撫摸著他清晰的頰骨:“小美人,你這麼愛他嗎?愛到只要看到我這張和他長的很像的臉,你就下不了手?”
夙一聲不吭,只是鼻子裡不斷冒出低沉粗重的呼吸,呼呼地吹吐在司徒宮湊近的臉上。司徒宮挑逗地把唇貼近了他的眉頭,他連忙慌張地別開。
“拜託你,不要這麼戲弄我!”他咬住的牙齒都在劇烈地顫抖著,而全身也都緊繃得像一隻被握在獅子爪中的小松鼠。
司徒宮卻像被挑釁了的公獅子,越玩越起勁了:“我這哪裡是戲弄你?我是疼愛你啊,小美人。司徒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想著他有什麼用?向我投懷送抱,我會比他更加倍愛護你,對你好的。”
暖暖的呼吸在唇邊誘惑,不過忽然之間,司徒宮改變了興致,只是輕描淡寫地在夙的臉頰上碰了碰,然後放開了他。
夙就像被剝了皮,赤|裸裸地面對準備吞噬他的野獸,無法停止低沉劇烈的喘息,整個人彷彿都沉浸在恐慌中無法逃脫魔影。
他連瞪向司徒宮的勇氣都沒有,他心裡在嘲笑司徒宮的話。
司徒空沒有對他怎麼好過,也沒有愛護過他,可他現在就像被打上了屬於司徒空的印證標記,把自己當作是司徒空的歸屬物而竭力保護著,不願再讓任何人碰。
他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快要繃斷了,力量也快要用光了,甚至是靈魂,或許在下一刻,也即將撞得粉碎。
而在這崩壞的邊緣,他依然用盡全力在抗爭,哪怕周遭那些無數的雙手在撕扯他,噬咬他,他仍不放鬆一口氣。
到了這時候,他才發現,他愛司徒空。
是的,他愛那個混蛋!不管是曾經被欺辱過,被欺騙過,被拋棄過,被傷害過。
他愛他,無可救藥地愛他,哪怕為了他粉身碎骨,哪怕愛得沒有尊嚴。
這輩子,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屬於那個傢伙。
雖然,那傢伙已經不在了……
【093】
“夙,”像是刻意和那個人區分,司徒宮喊了不同的名字,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塞到夙懷裡,微笑之中是不容許違抗的威懾力,“你跟我去個地方,我就不為難JESEN,否則,這丫頭以後有得是苦日子讓她好受!”
司徒宮的眼神冰冽凌厲,絕對不像只是興口說說的,他目光中透出的狠勁讓夙感到一絲害怕,面對這個人很有壓力,就像是有一根連線著心臟的線就握在司徒宮手中,而他只是他的傀儡娃娃。
司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