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生病的時候,七戒要照顧空空。我們勾小手指約定,絕對不離開對方,要永遠在一起。”
“不要離開,七戒不要離開空空……”
好像是品嚐到了一口甘甜的卻又帶著點澀口味兒的紅酒,忍不住去回味它的苦和甜,在享受的時候因為過於沉醉而唇角邊泛出了淡淡的滿足笑容。
夙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空,我這個人彆扭、固執、任性、自私,膽小而怯懦,總是不敢去突破現實,看待事事消極悲觀,站在你的光芒下,會讓我無所遁形。
我做不到像你那樣,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
也許,如果選擇留在你身邊,可以活得更輕鬆一點,可是那樣的我對你來說是什麼意義,我會忐忑不安。
總覺得,或許有一天,你還是會因為厭倦而離開。
我想變強,能夠足以和你並駕齊驅,能夠坦蕩地站在你身邊。
和你一起驕傲地俯瞰世界的景色。
我想,總有一天,你的身邊一定會站著那樣的一個人,和你擁有同等的光芒,彼此相映成輝。
我不是你所需要的那個放在身邊只能用來寵愛的人。
我想成為唯一的一個……能夠站在你身邊的男人。
男人的世界,原本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成功,便成仁。
這是一種很愚蠢的理想吧……
【239】
此起彼伏的炮響卻在漫天之中形成無數花火的豔麗景緻,照亮整個天空,同時也映紅了司徒空白嫩的小臉。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前方,彷彿在靜靜地沉思或專注地觀看戰鬥的畫面,腦中過濾著各種資料,就像一臺精密的電腦,處理現象並得出結論。
只是,尹正看他如此沉得住氣,腦門上的冷汗也是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淌。
眼看,白色的戰機就要覆滅在密集的炮火中了。
它的裝甲已經損壞得很嚴重,彈痕清晰地留在已經呈現灰白色的機甲上,被溶化而翻起的機殼下露出金屬的骨架與複雜的電路。
這種狀態,好看著某人的身體有點相似——如果,司徒空沒有失憶的話,這種感覺應該會很深刻。
尹正看他一直不出聲,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咳咳,看起來,那傢伙應該快不行了。”
司徒空慢慢地收緊目光,眼睛眯起了一些,長睫在光輝之中能一根根非常清晰地映入尹正的視線中,極為鎮定自若的表情,讓人彷彿錯覺地看見他嘴角泛起一絲欣然的微笑。
“這個傢伙……居然這麼難纏。”
尹正側目看著身邊男孩冷靜從容的側臉,心下顫了一顫,彷彿感到冷汗從背脊的上端一直流淌到下面,冰涼得心悸。
“你看,是不是應該再加加強圍攻的火力?”尹正小心試探地問。
司徒空做了個深呼吸,“你乾脆讓旗艦開過去直接對著它炮轟好了,用主炮的話,它的裝甲應該抵禦不了。”冷冷地說出這一番話,他的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些許被激怒似的表情。
這算是在煩躁什麼?懊惱用了這麼多兵力都幹不掉那架白色戰機,還是察覺到自己過於關注它的表現了?——尹正在猜想的時候,自己也十分苦惱。
“我是很喜歡衝鋒陷陣,但是也很有可能是我們被它轟得灰飛煙滅。”尹正刻意用玩笑的語調說。
司徒空從眼角看向他:“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如果旗艦被一架人形兵器擊沉,你這個官拜少將的軍銜也算是浪得虛名。”
“……”尹正拉拉軍帽,稍加掩飾想揍這個光說風涼話的死狐狸一拳,“你不會真的想讓我率領旗艦親自去炮轟了那傢伙吧?”
——你以為我喜歡這麼縮手縮腳地打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