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其出發點是什麼。
“那麼另外一幫黑衣人呢?難道是白傲梅派來的?”周夫子問。
“他們下手的目標是墜兒,但是瞄準都不是要害,”林儉說出自己的推測:“所以我猜,赫連淨雲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騙得墜兒的心,結果兩下里一撞,那小子也打得糊塗了。”
“偏偏又遇上北山四公子,再加上幽冥鬼爪,神秘影衛和林統領,昨晚這一架還真是熱鬧非凡。”周夫子扼腕:“早知如此,你應該通知我,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那也未必,”林儉微笑:“說不定夫子摻了進來,影衛便藏於暗處,不肯現身呢?”
“說得也是~”周夫子與他相視一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透過這一次希望公主能吸取教訓,遠離赫連公子,才不辜負你一番苦心。”
“但願吧。”林儉苦笑。
這兩個人只顧談論局勢,商量對策,完全沒有注意到破廟的一角,紀小蠻縮在一角早已醒轉,把二人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林儉也好,赫連淨雲也罷,在她的面前一切都是在做戲。
紀小蠻心中一片茫然——如果向來忠厚老實的林儉都對她心存欺瞞,以為略施小計就可將她玩弄股掌之間,任意操控她的感情,那麼天下之大,她還能相信誰?
謝懷恩在確定幽冥鬼爪被他驚走,林儉將要醒來之際離開了城郊,於午夜時分回到他在京城的住處錦瑟居。
“懷恩~”等候多時的蕭輕塵從暗處躥了出來,一把拽住他的臂。
“這麼晚不睡,在等我?”謝懷恩訝異地挑起了一邊眉毛,退開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碰觸。
“你去哪了?”蕭輕塵異常的焦躁。
在等候的過程中,他發現時間真的很漫長。這輩子,他從未試過象今天這麼無措與彷徨。
一切,皆因與墜兒有關。他發現,自己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理智和瀟灑。他的眼前晃動的總是墜兒無助的驚叫,慘白的俏顏,他放不下。
“無聊,到處溜達了一遍。”謝懷恩答得輕描淡寫。
“幽冥鬼爪你認識的吧?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墜兒?”蕭輕塵咬了咬牙,決定不再繞圈子。
“我並不認識,但是聽說過。”謝懷恩避重就輕:“至於他為什麼要襲擊墜兒,我想恐怕連他本人都未必清楚。”
“此話怎講?”插話的是一直躲在暗處,終於忍不住跳出來的傅致軒。
“怎麼,”謝懷恩好笑地環顧另外三人:“你們打算在街上站一晚上?”
“進去,咱們進去讓懷恩慢慢講。”韓德昆雙臂一展,一手一個拖了蕭輕塵和謝懷恩進入錦瑟居。
“快說,快說!”進了門,韓德昆迫不及待地問:“幽冥鬼爪是什麼來頭?還有墜兒不過是高家的媳婦,為何竟引來眾多人爭搶?”
方才的廝殺大家都瞧在眼裡,各自的受到的震撼自不必言,滿腦子的疑問象千萬只螞蟻爬在他們的心上,如果謝懷恩不給予解答,怕是都徹夜難眠了。
“幽冥鬼爪是三十年前縱橫安南的獨角大盜,因為一樁血案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近三十年,我也沒想到他會捲土重來,而且第一樁買賣下手的物件就是墜兒。”謝懷恩露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看來,家訓中至少有一條不是胡吹大氣:執朱雀令者命運奇詭,一生傳奇。至於朱雀令會自己擇主,是白虎令命中註定的伴侶云云,他自然當它是在放屁。
一塊木牌而已,哪有這麼大的靈氣?那丫頭也不知是何來歷,因緣際會得到這塊令牌。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終身託付給一塊先祖幼時雕刻的一塊死物之上?
如果白虎令主一定要娶朱雀令主,那麼他自然會想辦法把朱雀令收回,以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