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盧主意既定,思緒愈見清晰,決計擔起責任,儘快把諸事理清,然後至海外尋那方丈仙島,開闢洞府隱居避世,逍遙世外。他默默地謀算一番,忽然嘆了口氣,尋思:“自己終是個門外漢。明明已看得分明,卻又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這些事還是留給倉、柏鑑處理吧!”
正在這時,柏鑑進來,說道:“適求有四將來投,自言有幸目睹老師真容,心生敬仰之餘,奉冥河老祖之命,欲在弟子帳下效力。弟子不知其心意真偽,特來向老師求教。”胡盧心下奇怪,說道:“冥河老祖與為師交情泛泛,也從未提過此事,且喚四人一見,待為師問過,再作計較。”
少時。有修羅四將來見胡盧,竟是魔家兄弟。施禮請安之後,說道:“我家教主聞見前罪扶真滅假。準備助商代夏,言道‘胡盧道兄乃仁義無雙,誠為吾之良師益友,如今事起。關乎三界一時安定,吾為修羅一脈教主,嘗受惠於葫蘆道兄,怎可不助?’遂命吾等兄弟。至帳前聽令,略施綿力,望前輩不棄我等小輩戰力有限,留在帳下聽用。”
胡盧怔了怔,不知冥河老祖何意,然而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出有甚不妥之處,尋思:“封神之時,魔家兄弟乃是商臣,頗有忠心,如今來投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商湯六百餘年江山,若是魔家兄弟此時便投身軍中,緣何六百年後,卻僅是總兵之職?委實叫人費解。”既然想不通,胡盧料想冥河沒有和三清為難的膽量,斷斷不敢憑白來算計自己,說道:“冥河道友好意,貧道愧領了。只要你等兄弟四人一心為商湯效力,將來便是開國元勳,自有好處。”
魔家兄弟投軍,確是奉冥河老祖之命;當日,冥河老祖與妹喜定計,為飛熊在地府謀位,平心娘娘娘、鎮元大仙及龍族代表皆無異議,事情順利之極。然而,冥河老祖卻仍有些放心不下,總覺自己做的仍嫌不足。適逢妹喜前來請辭,言道:“弟子如今身為夏國之母,不便久留在族內,若是教主暫無他事,弟子便須先回宮中。”冥河老祖雖知妹喜之言在情在理皆說的過去,但終是不願叫妹喜輕易離開,說道:“葫蘆道人態度未定,吾怎可叫你輕離?”
妹喜略作沉吟,說道:“弟子又有一計,可試葫蘆道人態度,卻是從族內選幾位勇士,最好是曾與那葫蘆道人有一面之緣的。令這些人打探葫蘆道人蹤跡,至商軍投效,言明乃是老祖敬葫蘆道人德行,始欲效法其門下作法,投身軍營助其一臂之力,屆時商軍主將必會向葫蘆道人求證。只要葫蘆道人把人收在帳下,自然不會再與我修羅族計較
事後縱然計較,我族卻也為助商代夏略盡綿力,自然說!”
冥河老祖大喜,遂將魔家兄弟喚來,叮囑一番後,令其至商軍投效,以為試探。只是胡盧至始至終都把目光放在了幾位元兇身上,甚至連牽怒整個巫族的意思都沒有,更不要說準備藉此來對付修羅族了,如何能知冥河老祖心思?卻說胡盧對魔家兄弟勉勵一番,復又問道:“日前貧道把飛熊魂魄送入地府,卻不知如今情況如何?”
魔家兄弟遂把安置飛熊之事述了一遍,說道:“如今飛熊道長總令地府事務,以為協調,只是官位稱呼未定,須前輩有空再往地府一次,把名目定下。”胡盧聞言,怔了怔,尋思:“聽這意思,飛熊的職責貌似和記憶中‘閻君’有幾分相象。”說道:“此事貧道已經盡知,日前鴻鈞老祖來訪,託付貧道一事,待有了眉目,正可至地府一行。”
待魔家兄弟退去,又有倉等來見,頊和九鳳上前行禮說道:“適才與幾位師兄敘舊,方知天下大勢與老師主持以商代夏、滅假扶真之事,弟子誤聽人言,有錯在先,如今既已明瞭前因後果、大勢所趨,願率有熊、祝融兩族歸附商侯,以微薄之軀盡纏綿之力,望老師原諒弟子辨事不明之錯,能對巫族一脈留一線生機,弟子、內人與巫族一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