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權勢放在眼中,亦不會貪戀富貴繁華,但是人間帝王並不會完全信任吾等,多有猜忌之心,抵防之意,只是限於實力有限,畏懼吾等神通,多半不會表現出來,而是先擇隱忍。”
“如今各教皆欲借西歧之地,行那封神之事,其中又以闡教最為勢大,吾等正可藉著伯邑考這層關係,順了西歧姬昌及其後繼者的心思。姬昌在世時,此事或者並不明顯;待到姬昌辭世,對於那繼任者而言,相當於西歧之主的位子乃是伯邑考讓給他的。若無變故,至少在心理上,繼任者會不自覺更偏向我等;兄長以為如何?”
鎮元大仙深感有理,不由暗自點頭,應道:“還是賢弟考慮周全,果然是算無遺策。”卻聽胡盧又道:“至於貧道堅持叫兄長將伯邑考收入門牆,卻非僅僅為了此點,待到日後,自有分曉之時。”鎮元大仙被吊起了胃口,笑罵道:“賢弟,你居然和為兄玩起這一手來,真是……”胡盧卻是正色道:“真是天機不可洩露呀。”
第三卷 145回 姬昌脫難過五關 姜尚拜相主西歧
且說西伯侯姬昌得紂王赦令,終於復歸自由,更晉位文王;本該誇官三日,並擇日上朝拜謝大王恩典。不料卻聞長子伯邑考竟於殿上行逆,居然指使妖物白麵猿猴行刺當朝德後孃娘妲己,以致獲罪凌遲身死。姬昌被囚七年,日前忽得恩典,早就心存疑慮,奈何從無失手的八卦卜算之術竟驟失靈驗,隱晦難明,未能得任何啟示。姬昌到底是一介文人,無計可施,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如今即得“真相”,焉肯在朝歌久留?
於是姬昌強忍心頭悲涼,星夜逃出驛館,孤身獨行望西歧而去。紂王初聞愛臣姜尚竟不辭而別,下落成謎,本就心中惱怒,又聽說姬昌不思天恩,竟暗逃自歸,不由疑心起來,尋思:“那伯邑考於大殿之上行謀逆之事,本該禍滅九族,孤王未與深究,乃天高地厚之得,姬昌深受皇恩,竟不思回報,星夜潛逃,定是心懷叵測之徒;若是容其復歸故土,恐啟猖獗之端。”遂傳使命,遣神武將軍殷破敗、雷開領旨,往武成王黃飛虎府中,調來三千飛騎,出朝歌一路上趕來。
那姬昌早年曾修習姬氏一族秘傳吐納養生之功,此功法並“先天易理占卜”之術乃姬氏從一世外異人處習得,乃姬氏一族獨有之秘術,姬氏一族舉凡男丁皆須修習那吐納之功,人人身體強健,力大過人,姬昌自幼習得此二術,然姬昌只喜研習“八卦之術”,那吐納養生之功雖亦有練習,卻並不甚用心,然即便如此,功效異是不凡,如今年近七旬,仍如壯年之人,但此刻須化裝夜行,姬昌到底又是個文人。自然走得慢,尚未至那潼關,便已被追兵堪堪趕上。即見身後塵土飛揚,又聞人馬喊殺之聲,姬昌知是追兵趕來,直驚得魂飛無地。仰天嘆道:“我一時失於愛兒新亡,心志大是迷濛,如何乘夜逃歸;想必當今已然得知,旁人豈不落井下石,怪我私自逃歸?必有後有追兵趕逐。此一回,將再無生理,如今只得攢馬前行,希望可以逃脫此厄。”
再盡力加鞭縱綹數次,姬昌當真是心忙似箭。意忽如雲,更恨不得背生雙翅,馬足踏雲。急切中姬昌就如那失林飛鳥。漏網驚魚;孰分南北,怎辨東西?這一追一趕之即,娼昌不覺將已臨近潼關,遠望不過二十餘里,後面又有追兵堪堪趕近,就算到得那潼關,關門早閉,如何得脫?
就在此危機關頭,忽聞半空中有人問道:“山下可是西伯侯姬昌老爺?”姬昌竟聽到天空有人叫他。急忙抬頭觀看,卻見一人面如藍靛,發如硃砂,巨口獠牙,眼如銅鈴,光華閃灼,三分象人,七分似鬼,當真唬人;直把個姬昌嚇得魂不附體。尋思:“若是鬼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