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林宏一起,來到了韓昱那邊。
韓昱果然也和李晚一般,正在應邀修復金釵,他得到了林宏給出的考驗之物,此時正在全力嘗試。
看到李晚出現,韓昱不由得怔了一下:“林長老,他怎麼來了?”
林宏笑道:“韓小友,李小友有興趣知道你的進展,何不大方展示出來。”
韓昱冷笑一聲道:“也罷,李道友山野出身,不知道從哪裡學來幾手入門功夫,卻沒有見過真正精妙的手段,就讓李道友開開眼界也好。”
他這一席話,說得極不客氣,但他身為築基修士,出身也不凡,根本不怕李晚心中怨恨。
上次威脅李晚不成,反倒被李晚嗆了一頓,他心中已經開始有些怨恨了,此時能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狠狠壓制李晚,哪裡肯放過這機會。
林宏聽出了韓昱話中的機鋒,眼中閃過一陣驚奇,但卻笑眯眯地裝起了糊塗,彷彿對他的敵意恍若未顧。
李晚更加乾脆,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眼睛就看著韓昱桌前的贗品金釵。
這支金釵,竟然已經被林宏祭煉大半,恢復了五、六分成色,除了整體尚有幾道大的裂紋,其他地方,已然看不出曾經粉碎的痕跡。
“這是什麼修補之術?”李晚怔怔地盯著它,突然,開口問道。
“這是我靈寶宗秘傳,李道友出身山野,想必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妙術吧?”韓昱道。
“靈寶宗秘傳?”李晚冷哼了一聲。
他身懷《器宗大典》,縱然是名門大派弟子,又豈會放在眼裡?
除非,對方也是嫡傳後輩,道統傳人,而且所承之法能夠和他手中的《器宗大典》相提並論!
韓昱把自己當作粗鄙無知的山野散修,卻是錯得離譜了,單論傳承這一方面,該是他遠遠不及自己才對!
韓昱不知李晚心中想法,只以為他被自己宗門名頭和所修秘法鎮住,傲然道:“我靈寶宗為天下器道正宗,器修聖地,底蘊豈是凡人所能想像的?林長老,不是我自吹,這等損傷,雖然天南諸名師都束手無策,但在我韓昱眼中,也不過是稍為棘手的難題而已,只要再給我一段時間,必能找到修復之法,您又何必再找別人?”
林宏笑眯眯道:“韓小友師出名門,自身又是難得的天才,我自然是信得過,不過這位李小友也是天工坊的名師,技藝不凡,一起參與此事豈不更好?”
韓昱有些不快,道:“煉器之道,豈如尋常之事,這不是越多人越好的,而且,考驗用的贗品雖然有多件,可以分發給我們各自修補,最終之時,又是何人來操持?”
這是一個難題,也點破了林宏想要兩頭討好,更加保險的心思。
不等林宏回答,韓昱突然又道:“不如這樣好了,我和李道友,誰先把手中的贗品修好,真品就交給誰來修,不知林長老意下如何?”
林宏笑言道:“如果李小友不反對的話,我倒沒有意見。”
“老狐狸,這是對你好,你當然沒有意見,但這傢伙擺明了就是把我當軟柿子捏,要靠著踩我來凸顯自己能耐!”李晚聞言,心中不由得暗罵一聲。
不過李晚並沒有把自己的不滿表露出來,因為他對自己的技藝,也有足夠的自信。
李晚開口言道:“這個提議不錯,我當然不會反對。”
韓昱聽到,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從林長老手中得到贗品,已經有一段時日,到時候把這段時日加回去就是了。”
他在林宏面前,顯得很磊落,就是要光明正大把李晚比下去,才能顯示出他的手段。
李晚擺擺手道:“不必了,韓道友你這般修補,看似已經恢復如初,但其實,內裡物性依然脆弱不堪,現在暫時還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