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都要多。怎麼也沒想到終歸還是要各走各路,想到這竟讓我有些怯了。
其實……
各走各路,也好。興許早就是註定的,最起碼是遲早的事……
難道,真要我死皮賴臉的待在府上,看著他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到老了,頭髮葉落了,牙全掉了,還住著小柺棍黏在一小老頭後面少爺,少爺的叫。想到這,又不覺得那傻包子說的話,傷人了。
莫名的彷彿看到我住著柺杖,笑得滿臉皺紋還硬是盯著依舊奶聲奶氣的小老頭子看。
“乃,笑什麼……”小老頭怒了。
我不禁笑出聲來……
“既然,你找到她了,就一定要好好待她。別再三分鐘熱度,哪個都是好的,挑花了眼,人一旦長大,就要學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畢竟那是要陪你過下半輩子的人……”我自言自語對著空氣笑聲說著,眼角卻有些溼。
出了船艙,才發現恍然發現已是深夜,看著茫茫的海水發著黑色,讓人莫名的恐懼。已經兩天了,出了船上有一個又聾又啞的船伕之外,再沒其他的人,食物和水儲存的量了足夠夠我們吃上一個星期的。
問那人,這是要去哪,他比劃我也看不懂。
問他,帶我上船的那個人,他更是不知所云。
反覆兩天下來,我都快覺得自己啞巴了。明明記得是被唐木敲昏了,怎麼醒來竟連個人影都不見?隱形?超人?kao!
我扭頭看著坐在隔壁正埋頭苦吃的船伕,皺了皺眉。偷偷藏了個棍子放在身後,朝著那人小步步挪去。上手就是悶了一棍子,那船伕應聲倒下。
我連忙蹲下,扒著他的臉,是不是唐木那小子易了容?可是,刨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半點的瑕疵。
看著船伕一把年紀,被我一棍子悶暈了,心裡頓時覺得過意不去。自己小人了。
果然,船伕醒來,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我一陣比劃,估計那表情八成是在罵我,我蹲在小牆角,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高姿態。俺是個有錯就知錯的好娃!
幸好,沒了兩天光景,船靠岸了。
當我看見,那傳說中的地平線的時候,我才知道大地啊,母親!有多麼親切,就差沒直接從船上飛下來,迫不及待的等著船靠岸的時候,見船伕也沒阻撓我的意思,除了眼神厭惡點讓我趕快滾的迫切之外,我再尋不到其他的眼神交流。這才,大搖大擺的扛著小包袱下了船。
剛下船,沒走兩步,就發現事情不對。
這是哪?完全不認識??!
不是月鎮,看著算得上繁華的小道,完全懵了。
“大哥,請問?”
“哎喲~我的媽呀!”大哥看見我後情緒有點波動。
“這是哪裡?”擦了擦汗。
上下打量,鄙夷的口氣溢於言表:“你傻啊,這上面的牌子不寫著嘛,升鎮!”作勢要走。
“那你知道月鎮怎麼走嗎?”
“走??!!”
“……”
“真可憐。”
“?”
“長得嚇人,還是一瘋子。”
“……”捋了捋袖子。
“走路起碼要半年,馬車快點也半個月。”
“那就好。”我長吁了口氣。
“聽我說完,馬車快點半個月,可是又三個月的山路,你得自己翻。”大哥難為情的攤了攤手,小表情剎那間很無辜。
“啊——”
我可憐巴巴的站在碼頭邊,蹲在一角,小包袱加上我頓時渺小了很多。唐木,是個孫子。他又不承認是以前的唐木,沒事擄我幹什麼……莫非真的看我漂亮?想回到這,我把自己噁心的渾身一抽搐。
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