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熊廷弼也跟著笑了起來,顯然他也知道熊廷弼說的是誰。
“大帥!我來看你們來了!”就在兩個人大笑的時候,外面的聲音大聲的喊了起來,外面也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時間不長,屋子的們便被推開了,頓時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那人進來之後,便轉身將門關上了。見孫承宗和熊廷弼在下棋,那人大聲的說道:“兩位大人,這下棋多沒勁啊!我剛剛打了幾隻上號的獵物,除了狍子還有一隻熊。等一下讓廚子做了,晚上我們吃熊掌!不過我可沒有好久,兩位大人要自備好酒!”
看著進來的人,孫承宗和熊廷弼都笑了起來。這人身上穿著厚厚的熊皮襖,腰上繫著虎皮的圍裙,頭上帶著一頂狼皮的帽子,怎麼看都是一副不倫不類的打扮,這個人正是瀋陽總兵、忠勇伯賀世賢。
賀世賢是為數不多喜歡冬天的人,每到冬天他就閒不住,帶著他的兩千多親兵到處去打獵。有的時候一走就是半個月,和打仗相比他打獵的水平要高得多。每年冬天都能打不少的東西,因為人多裝備又好,收穫自然也是不少。
見孫承宗和熊廷弼看著自己笑,賀世賢有些摸不著頭腦,走到兩個人的身邊也不客氣。一把將酒壺拿了起來,嘴對嘴便喝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熊廷弼頓時心疼的道:“我十五年的茅臺!”
哪裡還來得及,他的話剛出口,賀世賢就已經將酒壺喝了個底朝天。熊廷弼只能搖著頭苦笑,除了笑罵一聲匹夫也不能那賀世賢怎麼樣。賀世賢倒是一臉的不在乎,反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嘻嘻的看著熊廷弼,彷彿被罵了也是榮耀的事情。
看著兩個人,孫承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由笑著道:“賀將軍,你穿成這樣,如果把你當成了狗熊抓了去,你說這可怎麼好啊!”
訕訕的笑了笑,賀世賢臉長的通紅,悻悻的道:“這是好獵戶的標誌,當年我爹就是最好的獵戶,我自然不能給他丟人!”
笑著點了點頭,孫承宗讚賞的道:“好,到什麼時候都不忘本,非常不錯!”
“大人,陳洪陳公公來了,現在已經到了大廳了!”一個僕人站在窗子的外面,對屋子裡面的幾個人說道。
原本談笑的三個人聽到這句話全都愣住了,這個時候陳洪到這裡來幹嘛呢?不過也沒人敢怠慢,畢竟陳洪可是代表著天啟皇帝的。而且陳洪還管著錢袋子,這樣的人得罪不得。
熊廷弼看了一眼孫承宗,沉聲說道:“大帥,我出去看看!”孫承宗自然不回去接陳洪,他還沒那個資格。
熊廷弼來到大廳的時候,陳洪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雖然看起來很是悠閒,可是他顫抖的身子告訴所有他很冷。孫承宗和熊廷弼很少在大廳裡議事,所以這裡並沒有炭火,這樣的天氣這裡自然非常的冷。
“陳公公,這裡不是講話之所,我們到後面書房去!”也沒行禮什麼的,熊廷弼笑著走到陳洪的身邊笑著說道。
陳洪緩緩的點了點頭,大家都很熟悉了,互相不見禮已經是習慣了。況且這裡冷的要命,如果熊廷弼真的客氣的要死,那恐怕才是不懷好意。
熊廷弼帶著陳洪回到了暖閣,身邊跟著穿著怪異的賀世賢,另外還有一個太監,很年輕,熊廷弼並沒有見過。
進屋的時候陳洪也沒說什麼,熊廷弼自然不好說什麼,那個年輕的太監也跟著走了進來。
剛進到屋子裡就看到了孫承宗,陳洪連忙走到孫承宗的身邊,神態頗為恭敬的道:“孫大人也在這裡,咱家有禮了!”孫承宗是天啟皇帝的老師,陳洪是天啟皇帝的奴婢,這個身份他分的非常清。
“原來是陳公公,這麼冷的天難得公公來看老夫!”孫承宗看著陳洪,笑著說道。
“大人玩笑了,咱家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