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王承恩恭敬的施了一禮,沉聲說道。
一邊的魏朝似乎覺得有些不妥,皺著眉頭想了一想。魏朝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抄家的事情還是讓東廠的人去做吧!錢還是放到內庫裡面吧!”
看了一眼魏朝,天啟皇帝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上一次遼東抄沒的銀子,朕就拿進來內庫。因為懲處的大臣比較多,沒有人在意這個,這次就不行了。況且國庫已經是要見底的米缸了,也要讓國庫維持下去啊!今年的虧空還不知道有多少。漕糧和稅銀也還沒到,國庫裡還是要有些錢的。”
魏朝似乎還想說什麼,一邊的王承恩輕輕的拉了一把魏朝,示意他不要在說什麼。
疲倦的揉了揉額頭,天啟皇帝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出去吧!朕一個人呆一會。”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天啟皇帝輕輕的靠在龍椅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並不是睡覺,而是回想著自從自己登基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想了許久。天啟皇帝心裡稍稍的鬆了口氣,從自己登基開始就是事情不斷。到了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遼東的局勢暫時穩定,朝堂之內也肅清的差不多了,訓練新軍的事情也在著手準備,水師也準備籌建。等到自己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是自己動手腳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過於放鬆了,天啟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他睡的很香甜。或許這是天啟皇帝來到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睡得如此安穩的時候。
天啟皇帝在裡面睡覺,王承恩和魏朝則是在裡面交談,不過交談的地方非常的隱秘,兩個人的聲音也非常的小。
“你要小心點。無論是做什麼事情或者說什麼話,皇上對你已經有了不滿,你要好自為之。”王承恩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
魏朝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聲音頗為無力的說道:“這一點我早就想明白了,可是我怎麼沒想明白皇上是怎麼想的呢?”
瞪了魏朝一眼,王承恩連忙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怎麼越來越糊塗,皇上的心思是我們能琢磨的嗎?怎麼把做奴婢的東西都忘了?這個皇上和別人不同,你好好的想想你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不要想著揣摩什麼,那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聽了王承恩的話,魏朝痴愣的站在那裡,顯然是在想著。
輕輕的拍了拍魏朝的肩膀,王承恩一邊左右看,一邊說道:“我要回去伺候了,你好好想一想。盯著你這個位子的人不少,不要掉以輕心,我們一但失去了皇上的庇護,恐怕會死的很慘。”說完王承恩轉身離開了。
時間很快進入了九月,京師依舊是繁華無比,熱熱鬧鬧的。京城的城門口也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不過百姓很快便不允許進門了,大門被一對一對的軍士給封住了,禁止百姓出行。那些軍士都是五城兵馬司的,很多百姓都知道,這是大明朝有大官要進城了。能有這樣待遇的人,最少也是大都督。
沒有出乎人的預料,很快一隊隊錦衣衛打馬進城,有的站在了門口,有的則是飛快的跑進了城裡。被堵在門口的人都看著遠處,有的還爬到了樹上,在人們的注視下一大隊人馬從遠處走了過來。
隊伍的人大部分是錦衣衛,有一些是東廠的蕃子,對於這樣的隊伍老白姓都躲得遠遠的。無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對於老百姓來說都是最恐怖的存在。
駱思恭端坐在馬上,不時回頭看看三輛馬車,臉上的笑容便會多一分。這次他的功勞不小,加上以前的功勞,駱思恭覺得天啟皇帝一定會重賞自己。
雖然都是馬車,可是三個人的待遇卻不同,皇太極和莽古斯是坐在馬車裡的,陳良宇則是被壓在囚車裡。如果不是駱思恭三番五次的阻止,陳良宇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