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似乎找到了新的收入進項,日子重新又過得滋潤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是從哪兒收的錢。
天子定完易北的婚事,很快就到了秋闈,忙舉子入京,官員換屆都忙得焦頭爛額,吏部禮部那些個官員,只差連鋪蓋捲兒都搬去部中,沒日沒夜把這事兒辦完。
易賢表情一頓,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煙消雲散。
宗室們賺錢的方法不外乎那麼幾個,來得快的是青樓賭坊,暗地裡的是鹽鐵槽運這些被國家把控的產業,外帶世家佔地的地租上貢,青樓這一塊是被天子掐得差不多了,鹽鐵在地方上幾乎是朝廷和世家平分秋色,大體大家來錢的地方都差不多,在這些地方太子最近也沒什麼大動作,沒理由自己節衣縮食,太子過得滋潤無比,他要花錢的地方比自己多太多了。
謝老那隻老狐狸,還沒那麼好心,直接給太子貼錢。
若是不能在這些上下功夫,那就只剩最後一條了。
賣官索賄。
易賢被自己的荒唐想法嚇了一跳。
但想想現在恰逢秋闈,過一陣子便是朝中三年換屆的敏感時候,若不趁此時賺上一筆,真等幾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太子不至於這麼蠢吧……今上最恨貪汙,而且最近才下手整頓過京中風氣,不至於就敢頂風作案吧。
易賢偷偷看了一眼依舊望著易北作慈祥狀的太子,覺得自己果然是瘋了。
果然還是回去查一查吧,人手 已經鋪出去了,不在乎這一下。
“怎麼,五弟最近過得不悠閒?”
冠禮和出宮建府是同時進行的事情,太子受皇后之託,一直在盯著易北府邸修繕的事,中間還賺了些零散銀子,本就心情不錯,如今看到易賢不痛快,就更高興了。
易賢心裡裝著事,便沒什麼心情再和太子鬥嘴,隨口敷衍幾句走開了。
“孤還沒有恭喜十一弟冠禮。”
雖然說都是冠禮,都是出宮建府,但建在哪裡,封爵如何,場面是否盛大,來觀禮的都是些什麼人,其中還是很有講究的。
就像八皇子的冠禮,來的人少不說,府邸也沒有分到一個特別好的地方,哪裡像易北的皇子府,就在六合巷裡,裡面住的非富即貴,有錢都買不到的好地界。
他忍痛割愛才親口和天子進言,把這塊地方劃給易北。
也是皇后說的,總要給他一點甜頭。
易北從一堆寒門言官群裡抬起頭來,很是正經的給太子行禮道謝。
太子拍著易北肩膀,半是正經半是感慨的囑咐幾句,不在乎是成年之後不再能像從前住在宮中那樣不想事,要好好替皇上分憂云云。
易北一一應下,恭敬送出幾步,才重新折了回來。
有跟去賑災的年輕言官沉不住氣,替易北不平。
“聖上年富力強,這些話太子如何……”
易北掃了那人一眼,對方頓時住嘴。
“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父皇對他寄予厚望,這種話切不可再說,本殿只當從沒聽過。”
年輕官員應了聲是,表情依然不好。
易北年初賑災,九死一生都是朝臣們看在眼裡的,收效也著實不錯,狠狠打了之前說十一皇子毫無經驗難堪大任人的嘴,回來大病一場,差點下不來床,不說發落兇手,連聲交代都沒有,如今出宮建府,皇子之尊,卻沒封王,更沒封地,只給派了個戶部不大不小的官職,想想當年五皇子出宮建府,封王封地,還聖眷榮寵許他不必去封地,仍住京中,何等厚愛。
看看易北,再看看易賢,如此偏心不公,著實令人齒寒。
何況現在太子雖為儲君,卻到底聖上還在京中親政,沒令太子監國,太子以何身份說出這等只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