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入警局這些年,零零散散拍的照片。大多數表彰照、會議照。二十出頭的季白,留的還是短短的平頭,白皙俊朗的一張臉,眼睛裡有藏不住的傲氣。不像現在,面板曬黑了不少,修長乾淨的大手上也了繭和疤痕,遇到天大的事,那墨黑深邃的眼睛裡,卻只有冷冽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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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就一塊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這夜晚倒也愜意而令人心動。夜色越來越深,許詡打了個哈欠,季白淡淡看她一眼,鬆開她的肩膀起身:“困了就去睡,櫃子裡有乾淨床單被褥。我洗澡了。”
許詡目送他進入浴室,很快傳來淅瀝的水聲。她在轉頭看著兩間房:一間書房,一間臥室,只有一張大床。
許詡將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扔到客廳沙發上,還給他擺放整齊。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新的床單和被子,躺上了床。
臥室有大面落地窗,暗灰色窗簾,夜色星光透過玻璃灑進來,黑濛濛一片,透著種空曠的安靜。許詡把頭埋在枕頭裡,他的床非常乾淨,沒有一點味道。
喜歡。
浴室門響了一聲,許詡跳下床站著。腳步聲漸近,季白出現在門口。
臥室光線柔和,他往那裡一站,彷彿就擋住了大半光線。他穿著件灰白T恤,黑色家居短褲。肩背的肌肉線條隱隱顯現出來,顯得高大、修長又緊繃。平角褲到膝蓋上方一截,露出顏色較深的結實長腿。而頭髮還沒幹,溼漉漉的貼著額頭,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黑眸裡彷彿還有水汽,定定的看著她。
許詡的臉忽然就有點發燙,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然後就看到他一臉淡然的走回客廳,把他的枕頭拿進來,跟她的扔在一起,然後抬眸看著她:“睡吧。”
許詡:“你……不睡沙發?”
季白坐到床上,含笑看著她:“我什麼都不做。來,睡覺。”
許詡還是相信季白的保證的,有點惴惴的上了床,剛在他身邊躺下,他長臂一撈,將她整個抱進懷裡,低頭開始親。
到底是在床上,許詡全身緊繃。過了一會兒,季白的唇移開,但還是將她抱在懷裡,英俊的臉近在咫尺,眼眸黑如星辰:“晚安。”
許詡穿的也是舒服的家居T恤和長褲。只是他穿得太少了,男人微燙的緊實的面板,貼著她的全身,很不自在。於是她開口:“這麼睡不舒服,放手。”
季白妥協的將原本枕在她腦袋下的胳膊抽出來,但另一隻手還摟著她的腰,淡淡的道:“你就當提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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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安靜,只有沙沙的風吹動小區裡樹木的聲音。兩人都閉上了眼睛,靜靜擁著沒說話。許詡的心理素質到底強大,很快平靜下來,而且他的懷抱其實還挺舒服的。睏意慢慢襲上心頭……忽然唇上一熱,季白又低頭親下來。
廝磨了大半夜,最後季白還是忍了下來,從背後摟著她的腰,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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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這些年都醒的早,天矇矇亮的時候就睜眼,這一看,無聲失笑——許詡整個人像只小樹懶,掛在他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腰,雙腿纏著他的腿,臉埋在他胸口,睡得很安靜。
是把他當成抱枕了?可季白不能再繼續讓她抱下去了,他的自控力已經被挑釁了一晚,正是最薄弱的時分。輕輕將她的手腳都放下來,起身去衝了個涼水澡。
再回臥室,她還在睡。季白坐到床邊,執起她柔軟的小手,親了親,抬眸望著窗外的晨色。
過了一會兒,他走到陽臺,拉上隔門,給北京打電話:“薛部長,是我,小季,很抱歉這麼早打擾你……對,這事兒我們局長不肯,我是自願要求加入……是有點急,真是抱歉了……這事我爺爺肯定同意,我媽他們擔心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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