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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歷不過也就是近兩年的故事,而之前則是一片空白,非常徹底的空白。

徐世勣突然問道,“天上的事,會不會和這個死囚有關?”

黃君漢笑了起來,“神秘,並不代表之前就有故事。”

“假若他有故事呢?”徐世勣追問道。

黃君漢沉吟著,沒有說話。

徐世勣話裡有話,意有所指,肯定有了“新故事”,而“新故事”可能在拯救翟讓的基礎上,向對手展開凌厲反擊,繼而把所有可能受到連累的人都從未來的“風暴”中拯救出來,否則,徐世勣不會詢問白髮刑徒的事。當然,這不是翟讓講義氣,而是他未來生存之需要。大樹倒了,並不意味著大樹就死了,只要竭盡全力保全“大樹”的“根”,那麼“大樹”不但可以存活下來,還終有枝繁葉茂的一天。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翟讓目光長遠,佈局精妙,果非尋常之輩。或許,正如使君所說,膽子要大一些,要默契“配合”一下翟讓,才能完成使君之託。

“你的推斷從何而來?”黃君漢問道。

“昨日白馬津劫囚,某全程目睹。白髮刑徒兇性大發,既殺劫囚賊,又殺押送衛士,純粹是自尋死路,若非武技高強,早已身首異處。既然其武技高強,有自保之力,為何不乘亂逃走?既然不想逃走,亦無死戰之必要,他卻酣呼鏖戰,殺得血肉橫飛,為甚?”

“為甚?”黃君漢微笑問道。

“他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徐世勣說道,“距離東都越來越近,要滅口的人便越來越急,會愈發的不擇手段,就算其武技高強,也防不勝防,未必有機會活著抵達東都。御史或許已經估計到白髮刑徒就是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所需要的人,他擔心白髮刑徒被賊人所殺,自己無辜受累,遂當機立斷,把他們羈押於白馬大獄,並呼叫兩個團的鷹揚府衛士予以看押,原因正在如此。”

黃君漢遲疑不語。

“白髮刑徒的真實身份實際上只有兩個,要麼他是宇文述的人,要麼他是宇文述的敵人,而從目前已知情況來推斷,誰也不認識他,就知道他在這群囚犯裡,於是要殺他滅口的賊人便乾脆斬殺所有的囚犯。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要殺他的賊人未必就是滅口,而是想透過一路追殺來製造生死危機,繼而迫使其自曝身份。若照此推測,那夥囂張的劫囚賊極有可能是宇文述所遣。”

黃君漢被徐世勣的推斷所吸引,頻頻頷首,忽然他問道,“白髮刑徒為甚選擇在白馬自曝身份,是否有其原因?”

“以某的推斷,假若白髮刑徒是宇文述的敵人,是宇文述用來打擊自己對手的工具,那麼其對手絕不會讓白髮刑徒進入東都,他會提前派人守在津口要隘,設法營救或者誅殺。”徐世勣說道,“白髮刑徒選擇在白馬自曝身份,可能是發現了前來接應自己的人。”

黃君漢沉思良久,“如此說來,各方人馬要決戰白馬大獄了。”

徐世勣鄭重點頭,“御史心機深沉,他把囚徒羈押於白馬大獄,等於在白馬大獄設下了陷阱。誰跳進陷阱,誰就是宇文述的敵人,然後抓住這些敵人,向宇文述邀功請賞。”

“御史會不會是宇文述的人?”黃君漢忽然問道。

徐世勣搖搖頭,無法就此事做出判斷,不過他自有主張,馬上反問道,“曹主,御史是不是宇文述的人,重要嗎?”

黃君漢若有所悟,“不重要?”

“不重要。”徐世勣很肯定地說道,“某隻知道,他是翟法司的敵人。”

在徐世勣看來根本沒必要去探究御史背後站著“何方神聖”,只要知道御史是翟讓的敵人就行了。翟讓是肯定要救的,但御史也絕然不能放過,必須把他趕出東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