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效果,可以給陷入絕望瀕臨崩潰者一線希望,一定程度上有助於王庭各方齊心協力一致對外。”
高建武也是堅持己見,堅決要求議和談判。
高元當機立斷,果斷決策,一邊作戰一邊談判。
高建武負責議和談判,立即派遣使者趕赴懷遠。乙支文德負責平壤和鴨綠水以東防務。姜以微立即趕赴烏骨城,指揮鴨綠水以西諸鎮嚴防死守。
“大王,大戰在即,是否向粟末靺鞨求助?”
高建武這一問並未得到回應,不論是高元還是乙支文德和姜以微,都遲疑不決。
前年,戰鬥空前激烈,高句麗陷入空前危機,而粟末靺鞨關鍵時刻並未怯畏退縮,信守承諾,粟末、回跋、白山、伯咄等諸部紛紛出兵相助,薩水一戰更是親臨前線,與高句麗軍隊並肩作戰。
但是,到了去年,形勢就變了,中土再攻,而高句麗不可能再創奇蹟,再一次以弱勝強,況且它已經在戰爭摧殘下急劇沒落,所以粟末靺鞨的想法改變了,不但在支援上猶豫不決,裹足不前,還野心膨脹,貪心大起,有意在高句麗敗亡時乘火打劫。然而上蒼眷顧,中土軍隊因國內突叛亂而匆忙撤離,高句麗撿了一條命,粟末靺鞨亦未能如願,雙方關係因此倒退,彼此高度戒備。
今年形勢對高句麗而言更為惡劣,這種不利局面下,粟末靺鞨還會兌現承諾出兵支援?退一步說,即便粟末靺鞨答應出兵支援,平壤也無法給予充分信任了,一旦粟末靺鞨臨陣倒戈,背後下黑手,高句麗就徹底玩完。
看到高元、乙支文德和姜以微遲遲不語,高建武心知肚明,於是慎重告誡道,“對於粟末靺鞨,我們即便不能把他們拉過來,但也不能任由他們倒向中土,所以,我們寧願付出一些代價讓粟末靺鞨隔岸觀火,也不能與其反目成仇,把他們推進中土的懷抱,變成中土的幫兇。”
這句話提醒了高元、乙支文德和姜以微。
“目前形勢下,粟末靺鞨迅倒向中土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與中土有仇,而中土人也不會信任他們,更不屑與他們合作。”姜以微冷笑道,“當然,指望粟末靺鞨出兵支援我們亦是絕無可能,不出意外的話,此次粟末靺鞨還是陳兵晦川,坐山觀虎鬥,只待時機合適便會乘火打劫。”
乙支文德手撫長髯,緩緩頷,“現在我們腹背受敵,西面有中土入侵,東邊有新羅和百濟寇邊,如果粟末靺鞨再翻臉成仇,沿鴨綠水而下,我們就三面受敵,如此一來,我們若三面迎戰,兵力過於分散,可能三面皆失,所以,丞相所言還是頗有道理,我們即便不能把粟末靺鞨拉過來,但也不能讓它變成我們的敵人,為此,我們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高元沉吟良久,心不甘情不願,鬱憤不已,“何等代價才能餵飽那群惡狼,讓它們隔岸觀火?”
乙支文德遲疑稍許,說道,“關鍵不是代價大小,而是戰局展。如果我們能在鴨綠水一線阻擋住中土入侵腳步,那麼進入雨季後,形勢就對我們逐漸有利,粟末靺鞨就不敢冒進,就只能隔岸觀火,就只能與我們繼續維持盟約,而我們為維持盟約所付出的代價非常小,最多也就是給一些糧草武器而已。反之,形勢就惡劣了,我們就需要粟末靺鞨出兵支援,需要他們南下遼東城和烏骨城一線打擊中土人的糧道,為此我們就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高元一聽就憤怒了。
乙支文德的意思很直白,必須做好最壞準備,而在危難時刻,粟末靺鞨這個盟友還是可以利用的。
對粟末靺鞨來說,生存是第一要務,為了生存,他們寧願身邊是高句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