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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乾脆讓顏媵刺的兇狠些直接了結掉蘇孺人的性命就令她有些不能接受了。

她覺得燕孺人簡直瘋了,在她看來蘇孺人看著是單純,但身為王府第二個生下男孩的女人,就這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來講蘇孺人也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若不做好準備、鋪好路、設好局,讓蘇孺人退無可退必須接受宋媵的好意、進而對宋媵表達出足夠的善意,就算宋媵情急之下為蘇孺人成功擋刀,恐怕也不會輕易就得到蘇孺人的信任、迅速被蘇孺人委以重任,更遑論極快地找到或者製造抹掉蘇孺人以及二王子的機會。

話她都跟燕孺人說了,可燕孺人不僅不聽給了她一巴掌,還拿她們和她們家族的性命與前程威脅她和宋媵,她們單以身世比起蘇孺人還差了一大截,蘇孺人雖然家世單薄且父親已死,可其母親卻因丈夫位至四品將軍而是不折不扣的四品誥命郡君夫人,並非燕家說動就能動的,沒有十分合適的理由燕家若是為了燕孺人的心情好些、就以亂七八糟的名義陷害動了家主為唐李家江山戰死沙場只剩下孤兒寡母的蘇家,必然會被一些朝臣攻殲得不償失,畢竟蘇將軍不是無名之輩,而是官至四品有爵位在身、曾經帶過幾萬大軍打過不少勝仗的大將軍,她們的父親一個是五品的中散大夫一個是從五品的秘書丞,官位都不顯赫也沒有爵位,她們的母親自然也沒有誥命在身,何況她們的家族還是依附燕家而存在,燕孺人只要派個人出府給燕家遞個話,宋家和高家即使不完蛋也不會再有什麼前途可言,至於她們的性命在燕孺人眼裡恐怕也跟螻蟻沒區別,殺了便殺了,宋家和高家沒能力為她們申冤,王爺王妃也絕不會為她們主持公道什麼的。

想著一向得燕孺人歡心的宋媵就這麼被燕孺人當做一件尋常的工具使用,下一個被拋棄的可能就是她,高媵心裡難過又悲憤,更多是無可奈何和兔死狐悲的淒涼感,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命如此廉價,和府邸那些賣身契在大家管手裡的奴隸區別也大不到哪裡,進府的前兩年她確實做著丫鬟婆子們做的活計,可是她畢竟是貴族出身,本身也不是傻子,那些奴隸見糊弄不了她、便選擇了尊重她,還有些向她投誠盼著她能步步升位的幫著她做了不少她看起來比較危險和髒亂的事情,沒人伺候是真的,境地卻沒有一次如這次般讓人覺得前途一片暗沉。

燕孺人說得再好只是讓顏媵往宋媵胳膊上捅一刀,可是刀槍無眼、顏媵又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主,萬一不慎刺到的不是宋媵的胳膊而是其他地方,宋媵不就用命去換一個機會嗎?退一萬步講顏媵這次不會出半點計劃外的錯,被刺到的只有宋媵的胳膊,但若是救治不及時或者療傷膏藥不夠好,宋媵的胳膊上留下了疤痕被王爺嫌棄了,這輩子還有什麼前路可言?不論怎麼想都太不值得了!

所以高媵嚴重懷疑燕孺人打的是讓顏媵刺殺蘇孺人的主意,到時候只要昨晚才被安排到宋媵和顏媵身邊的婆子丫鬟在宋媵與蘇孺人說話之際稍微挪幾步、輕幅度地擋住蘇孺人身邊的婆子丫鬟,讓顏媵順利地衝到蘇孺人身邊,顏媵不能能成功行刺蘇孺人,或許還有機會在捅蘇孺人一刀後再刺二王子一刀呢?顏媵在腦子出問題後力氣可是大了許多呢。

這樣一來宋媵和顏滕必然必死無疑,不過燕孺人用兩個媵的性命換取一個孺人一個王子的性命,倒是合算。

擦了擦臉上冰涼的淚水,左邊臉頰的疼痛讓高媵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隨即更快步地離開這個即將會成為是非之地的地方,想著怎麼把自己這一趟被迫送東西的舉動在事後摘乾淨。

第 24 章

宋媵的胳膊被絮娘撞了一下,扭頭看到絮孃的冷眼,臉色不禁冷了下,心裡有火氣冒出來,但想到燕孺人今早的威脅,她轉瞬就把火氣給壓了下去,順著絮孃的目光便看到較寬的路拐角走過來的蘇孺人一行人,頓時收斂了心思,深深地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