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比上個月少了不少,一共才兩千貫。”
“兩千貫還不多?”荀聽的哭笑不得。
“好些酒錢,都是公子請別人喝酒欠下的,這已經不錯了,荀先生,若是那些勾欄柳巷的姑娘們也來討要,嘿嘿,就算把房子賣了,我們也還不清啊。”
“這房子,能值幾個錢,清風,你可真會跟我說笑。”荀笑著俯身在小童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
“我家公子說了,這院子雖然破舊,可風水卻是極好,要不然,這裡能出像公子這般無人能及的麒麟之才嗎?公子說了,少了億萬貫,這裡是不賣的。”
“你啊,被你家公子給騙了,呵呵,這些酒帳給我吧,告訴我,郭奉孝在哪裡?”
說著,荀伸手將石桌上的賬目拿在了手中,清風連忙道謝,“又勞荀先生費心了,我家公子很好找的,這會功夫,他一定會呆在本地最好的青樓!”
“呵呵呵,好,我知道了。”荀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臨出門,還客氣的將柵欄門再次關好,甚至都沒有發出一丁點的響動。
這不是客氣,而是尊重,郭嘉的家,能來的人不多,只有被郭嘉視作朋友,才有資格來這裡,陋室雖陋,可這裡,卻藏龍臥虎,能來的,都是足以攪動一方的風雲人物。
離開郭嘉的房子,荀先拿著賬簿將郭嘉所欠的酒錢一一還清,完事之後,這才趕奔陽翟最大的青樓。
兗州局勢堪憂,為了輔佐曹操成就霸業,荀孤身前來,正是為了要請郭嘉‘出山’。
“半夜屋中停燭坐,唯思佳人玉門關!芙蓉帳暖凝脂滑,吟哦陣陣似天籟!”
“好,好一個唯思佳人玉門關,郭公子這句品評,說的實在太好了,真是說到了我輩風流男兒的心坎上,哈哈,無雙姑娘,這一回,怕是要豔冠群芳,名震潁川了啊。”
郭嘉剛提筆落款寫完對無雙姑娘的品評,整個蘭桂坊,頓時一片歡呼喝彩。
“奉孝,奉孝…”眼瞅著郭嘉要淹沒在眾人的喝彩聲中,荀忙高聲喊了起來。
“呵呵,是文若來了,看來,我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哎,可惜了還有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正翹首企盼的等著我去採摘。”幽幽一嘆,隨即衝憑欄依靠在三樓的一道倩影揮了揮手,郭嘉整了整衣袍,忙快步隨著荀走出了蘭桂坊。
“哎…”站在三樓窗戶旁的無雙,也禁不住幽幽的輕嘆了一聲,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與郭公子見上一面,這一別,郭公子竟然都沒有回頭多看自己一眼,怕是郭公子要遠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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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出山,曹操必將如虎添翼,至於郭嘉為什麼還是輔佐了曹操,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而此刻幽靜恬淡,宛如世外桃源的水鏡山莊,門前孤零零的卻跪著一個人。
自從來了之後,說明來意,徐庶並沒有被收下,因為,他提到了陳削。
徐庶出身清貧,又有案底,曾經殺過人,這些勉強可以接受的話,可徐庶求學居然是為了輔佐陳削,司馬徽對此很反感,水鏡山莊裡的學童,無一例外,都是世家豪門中的孩子,招收窮人的孩子本來就是破例,何況,此人還要‘助紂為虐’。
可徐庶的執著,卻宛如傲立風雪中的雪松一樣,就算司馬徽是鐵石心腸,也經不住軟了下來。
“徐庶,你要明白,陳削終究是反賊,直到今時今日,你還不清楚嗎?這天下,是漢室的天下,就算陳削,在汜水關一戰揚名,終究無法扭轉乾坤,漢室正統,根深蒂固,不是誰想推翻就能推翻的,亂世不乏蓋世明主,你何必如此執著?”
司馬徽從院中走來,忍不住還想再勸說徐庶,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先生若不收我,我就跪死在山莊門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