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塵沉默了許久，&ldo;……謹尊聖意。&rdo;他淡淡答道，&ldo;只是在下不會出任朝廷任何官職。這件事，陛下如若不應，雲某便是死，也不會繼續留在此處。&rdo;

蘇篁輕笑，&ldo;先生總愛將生死掛在嘴邊。既是我強留先生留下的，又豈會拂了先生的意思?&rdo;

雲塵頷首，推著輪椅靜靜離開了。蘇篁靜靜站在原地，望著那個清冷桀驁的背影，突然有些暗自傷神。

&ldo;……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

蘇篁安慰自己。一陣秋風從庭前吹過，蘇篁冷的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噴嚏。

&ldo;來人。&rdo;

小侍女應聲而來，&ldo;陛下可是要添衣?&rdo;

&ldo;不必。你去多幫雲塵先生準備幾件厚實的衣服來。先生體弱，莫要讓他著涼了。&rdo;

&ldo;奴婢遵旨。&rdo;小婢女行禮後靜靜退下。

庭院深深，所難棄者，也不過一花，一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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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雲先生，我有一套劍法無論如何也想讓先生看看。&rdo;清晨的御花園還有些清冷，蘇篁和雲塵已經早早來到了園內修習。雲塵望著身上裹的厚厚的毛絨大氅，輕輕嘆了口氣。

&ldo;……劍法的事情可以一會再提，但能先把我身上的大氅換成件輕薄的衣物嗎?&rdo;雲塵無奈道。

&ldo;那可不行。&rdo;蘇篁輕笑著跑到雲塵面前，用手攏了攏雲塵的大氅道，&ldo;醫師說過了，雲塵先生身子弱，最是受不得風寒的。&rdo;

&ldo;我知道了。&rdo;雲塵默不作聲地後退了一段距離，&ldo;陛下開始吧。&rdo;

&ldo;這是我之前師父教給我的。我時時練習，一天也沒有中斷過。終於窺見這箇中奧義。&rdo;蘇篁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手中短劍揮舞，凝氣成霜，一式流風迴雪緊接著一招碧海晴空，凌霄曾經傳授給他的那套劍法，已經被他耍的惟妙惟肖，威力十足。

雲塵頷首，&ldo;你師父很厲害。&rdo;

蘇篁得意地挑了挑眉，彷彿是在雲塵在誇獎自己一樣得意，&ldo;那是自然。&rdo;

雲塵不知何時從袖中飛出一枚葉子，柔柔軟軟正擊在蘇篁腿上。蘇篁吃痛，皺了皺眉頭。

&ldo;年輕氣盛，內力虛浮，還要加強些。&rdo;雲塵面無表情地後退幾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吃痛的蘇篁。

&ldo;繼續練。&rdo;

這樣的練習每日都在御花園中持續著，而每次來來去去的宮女內監都能看到，一臉雲淡風輕的雲塵先生轉著輪椅悠然離去，而皇帝則半是疲憊半是欣喜地追在後面，喋喋不休。

蘇篁什麼也不提，雲塵亦是什麼都不說。二人這般相處模式，便是叫攝政王和林燁也琢磨不懂。

&ldo;陛下，你既然已經知道那雲塵並非昔日的凌霄，又何苦這樣把雲塵先生留在宮中?&rdo;尋了時間，蘇寅特意找來蘇篁詢問道。

蘇篁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ldo;皇叔也覺得雲塵並非昔日的凌霄?&rdo;

蘇寅頷首，&ldo;往事已矣。陛下又何必給自己添堵。&rdo;

蘇篁聞言笑了笑，&ldo;皇叔，你不明白。人是有直覺的。兩個越是不相像的人，越是有某種微妙的聯絡。您等著看好了。他忘記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