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路大軍不過只是充當誘餌,吸引幽州遼軍無暇顧及中西兩路,讓我們這兩路能夠深入敵軍,早日突破會師攻幽的。”
楊業神色一變,驚道:“原來如此!難怪潘將軍這幾日行軍如此匆忙,聽聞東路大軍尚未出城多久,潘將軍便下令要我等今日必須駐紮在距寰州二十里以外的地方,不出三日,定要與寰州遼軍交手!”
“這不是楊副都部署麼?今日怎麼有如此雅興,與部將在此談天說笑,怎不聞我軍軍紀嚴明,此時正是急行軍的路上,你這般慵懶,豈不是要害諸位弟兄與你一同吃板子麼?”卻是監軍王侁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朝楊業不冷不熱的說道。
楊業見狀,當即朝唐龍炎使了個眼色,厲聲道:“還不快快退下!”說吧,他便朝王侁抱拳道:“原來是王監軍,方才末將不過只是與部下探討軍情,並非談天說笑,此時戰事一觸即發,末將怎麼敢如此慵懶?但王監軍能及時點明,讓末將早日醒悟,末將先行寫過王監軍的大恩。”
唐龍炎望著王侁那威風凜凜的樣子,禁不住搖了搖頭,在他身旁,周天翼騎馬踱步而來,低聲詢問道:“二弟,此人只是臨時任命的一個監軍,怎麼能如此傲慢狂妄,竟然連楊老將軍都不放在眼裡?”
唐龍炎無奈的搖了搖頭,嘆到:“他們是趙炅的耳目,關鍵時刻,說話的分量甚至比潘美的還要大,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敢如此囂張狂妄,罷了,今後多家留心便是。對了,這幾日加派人手保護楊老將軍一家,還有,抽出兩個小隊的龍騎兵充當前路斥候,方才我大致看了一下,潘美派出的斥候返回的情報根本沒什麼用,雖然此時遼軍主力不在前方,但必要的防範還是要的,快去吧,既然要快,我們便不能有絲毫懈怠!”
龍騎兵是何等軍隊,竟然要用在充當斥候上,如此可見唐龍炎對此番北伐的看重,他剛一說完,周天翼便當即點了兩個小隊共計二十人悄悄離開了大隊,朝著四下隱蔽的地方而去。
果不其然,過了月末一刻鐘的時間,兩名龍騎兵便壓著四個遼人來到了唐龍炎的面前,唐龍炎略微一怔,問道:“周大哥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其中一名龍騎兵抱拳道:“回大人的話,方才周統領隨著我們一同朝四下探查,終於發現了在叢林中有異動,我們突發而至,一局生擒下了四人,周統領稱這一次要給遼人一個下馬威,因此帶著其他兄弟去追了,此番遼軍派出斥候不過十餘人,周統領特意交代了一聲,請大人不必太過擔心。”
唐龍炎點了點頭,道:“有勞了。”說吧,他翻身下馬,親自解開其中一個人的繩索,詢問道:“既然你們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我軍,想必你們是聽得懂我說什麼的,大家也不必裝腔作勢了,不用看我,方才的的眼神中已經閃過了一次焦慮,似乎是在擔心你的同伴能否安全回到寰州吧……”
他的話剛說到這裡,那個遼人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那個遼人忽然大吼一聲,朝著唐龍炎身上撲了過來,在的的眼中,這些龍騎兵一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作為他們的指揮,唐龍炎的地位定然不低,既然此時他早已身陷牢籠,回家無望,不如在這裡拼死一搏。
只是他的選錯了挑戰的物件,若唐龍炎沒有萬分把握,怎麼可能解開他的繩索?況且昔日成千上萬的遼人他都不曾懼怕過,如今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斥候擊傷?他見那名遼人朝著自己兇猛的撲來,眼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當即右手出手如電,直接將他的雙臂肩膀卸下,一瞬間,那個遼人只覺得自己雙臂一鬆,當即便明白是脫了臼,隨即,他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吃痛,原來他已經反被唐龍炎掐住了脖子,慢慢舉了起來。
唐龍炎沒有停手,而是將他的雙腿同樣卸了下來,隨即毫無憐憫之心的將他扔到地上,他猛然衝了過去,雙目死死盯住那名遼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