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下午幹嘛去了,我來你們科室好幾趟了都沒找著你人。”蔣明松總算是在值班室發現一下午的賀宴舟。
“有急事?”賀宴舟換上白大褂,坐在電腦前給病人寫出院小結。
“哦,週日晚上初中同學會,班長喊你參加,我替你答應了啊。”蔣明松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記本放在指尖轉圈。
聽到這話,賀宴舟斂著眉,輕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我有說我要去麼?”
“...你週日不是休息嗎,人家特意安排在週末,還不是為了讓你能參加啊。”這要是拒絕了得多不好意思啊,蔣明松撓撓頭:“難道你有約了?”
“嗯,去接我老婆。”賀宴舟將視線轉回至電腦,手指快速地敲擊鍵盤,慢條斯理地回答他。
“哦...嗯?你說什麼?”蔣明松掏了掏耳朵,他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剛剛說的是...老婆?我沒聽錯吧...”
“嗯。”他微微頷首,面色平靜。
“你不是被方阿姨催婚催傻了吧?”他伸手想摸賀宴舟的額頭,被他避開。那人還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我從來不開玩笑。”
好吧,結果傻的是蔣明松。他瞪著眼問道:“你這是坐火箭了?”速度這麼快。
見他不回,蔣明松又好奇地靠過來,“是誰摘了你這朵高嶺之花啊?乾脆週日你帶她一塊兒來得了,也沒說不讓帶家屬啊。”說完,他雙手一拍,覺得自己真是聰明。
賀宴舟想了想姜嘉珆內斂的性格,搖了搖頭,“不去了,待會兒我自己跟班長說。”
蔣明鬆了解他油鹽不進的性格,也沒強求,於是聳聳肩:“行吧,那到時候你把車借我,我的正好得送去保養。”
“行,你自己去我家開。”他只有早上去接姜嘉珆會用到車。
“謝謝兄弟,那我先撤了。”
賀宴舟寫完出院小結,又去看今天有沒有新的會診記錄。這時,手機鈴聲傳來,“喂,老師,手術室有一個急診的患者需要手術。”
“好,馬上來。”他將資料隨手收拾好,便急匆匆地趕往手術室。洗手、消毒、穿手術服,程式化的記憶本能地支配著他的行為。
“什麼情況?”他問。
“肝癌部分切除術後出血。”對方語速很快,這是在和死神搶時間。
他們剖開腹部去探查,結果那鮮血止不住地從動脈迸射出來,一著不慎,濺到了臉上。他手上白色的橡膠手套穿梭在那紅豔的沼澤之中,壓住它,這才止住。直到手術完成,賀宴舟的雙腿已然麻木,他找了個角落席地而坐,雙手搭在膝蓋上舒緩心神,腦海裡在回憶著病人的情況。
“賀醫生,要喝水嗎?”同科室的陳護士遞了一杯水。
“謝謝,我不是很渴。”他禮貌地拒絕,也覺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回值班室。
陳護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出神,身邊傳來同事的聲音:“喲,你還盯著人賀醫生啊。”
“怎麼,不行啊。”陳慕青自己喝完杯子裡的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金龜婿,可不得多刷刷存在感麼。
“行行行,你可是咱們科室公認的美女護士,看你的了。”同事拍拍她的肩膀,以資鼓勵,其實心裡巴不得賀宴舟別理她呢。
陳慕青輕哼一聲,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不過面子上還是微微笑著說:“瞧著吧。”
醫院裡,賀宴舟成了話題的主人翁,而姜嘉珆則成為了小朋友眼中漂亮的新娘子。
“哇...”大家收到糖果都很,蹦蹦跳跳地離開教室準備回家,唯獨張景寧拿著糖哭了起來。
“怎麼啦?”姜嘉珆蹲在他面前問道。
“老師,張景寧剛剛說,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