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士很開心有人喜歡她的手藝,“你不知道,宴舟他們父子倆都不愛喝湯,我這手藝都沒處使。”
姜嘉珆應了聲“好”,朝方女士甜甜地一笑。
坐在她身邊的賀宴舟都有些吃醋了,畢竟她可沒這樣對著他笑過。
“呵呵,這個家好像已經跟我沒什麼關係了。”他靠在椅背上,左手擱在姜嘉珆身後的椅子上,懶洋洋地和相談甚歡的兩位女性自嘲道。
“你少在那兒陰陽怪氣,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呢,要不是我逼著你去相親,你能碰上嘉嘉這麼好的女孩子?”方女士沒好氣地送了他一個白眼。
還有這事?
姜嘉珆挑著眉,歪過頭看他,當時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賀宴舟少見的有些語塞,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鼻尖,“最應該感謝的人不應該是顏老師嗎?”
顏老師,姜嘉珆愣了愣。之前她和賀宴舟確定關係時,顏老師還曾給他們送過祝福。之後,她們倆也有陸陸續續聊過幾次,後來,兩人各自忙於生活,漸漸地也失去了聯絡。
餐桌上頓時鴉雀無聲,方女士也收起了笑容。
“媽媽,顏老師她是不是沒有來參加婚禮?”姜嘉珆心裡浮現一個不好的想法。
“她…復發了。”方女士嘆了口氣,話語裡是滿滿的惋惜:“她怕影響你們的心情,讓我先別告訴你們這件事。”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她還這麼年輕,孩子那麼小。
“不是很好,我上次去看她,已經不能自主排尿了。”方女士搖了搖頭,不免有些感慨。
那就是情況很差了。
賀宴舟默了默,“她在我們院嗎?”
“沒有,已經沒什麼治療手段了,他們就找了家類似療養的醫院,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姜嘉珆心情變得無比複雜,“媽媽,您跟我們說一下地址吧,我想下午去看看她。”
“好。”
他們倆特意晚些時候出發,能避開顏老師午休的時間。
當看見病床上瘦骨嶙峋的人時,姜嘉珆眼眶泛紅,險些落淚,飛快地眨了眨眼,“顏老師,我們來看您了。”
“喲,嘉嘉,好久不見。”她虛弱地笑道,說話的聲音很輕。隨即,她的視線轉移到賀宴舟的身上,“都還沒能親口跟你們說聲新婚快樂呢。”
她的笑容裡是真心實意地為他們感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