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急急地問道:“怎麼?之前曾有人懷疑過韓大哥嗎?”
韓良棟顫抖著嘆了口氣,並不回答,只低垂下眼皮盯住眼前的地面,緊咬鋼牙。
而劉飛卻淡然一笑,將自己心中所猜大膽地說了出來:“莫不是你家何大人曾對你起過疑心?”
文秀雖也驚詫劉飛此言,並她細細想了想兩兄弟前後的言辭,不禁在心中暗自讚歎劉飛的推理能力。
韓家兄弟自然也是一驚,哥哥轉頭向著韓良材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而韓良材微微搖頭,表示此事不曾向巡按大人提及。哥哥韓良棟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劉飛一抱拳,言道:“這位師爺果然機智過人啊!”
文秀眼眸流轉,見韓良棟並未否然,便知此事劉飛推斷完全正確。她揹著手在屋中踱至劉飛的身邊,試探著問道:“莫非是在韓大哥單槍匹馬未能擒獲淫賊那次之後?”
“哼!”韓良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慨,緊握著雙拳,那目光之中盡是怒火!
而弟弟韓良材卻無奈地嘆了口氣,朝著文秀和劉飛點了點頭,預設了此事。
文秀悄悄踱至韓良材的身邊,掩口低聲問道:“難道你們不曾將韓家與那淫賊之間的深仇告知何大川?”
韓良材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附在秀秀耳邊悄聲答道:“馬姑娘之事雖然家父也覺十分惋惜,但卻更覺得丟人。因此將婚約的事情隱瞞了起來,還叮囑我們不可向官府之人提起呢。”
文秀無奈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轉回身來為韓良棟鳴不平道:“那‘淫猴’奸詐狡猾,僅憑韓大哥一個人未能擒獲那賊人。有何可質疑的?難不成抓不到淫賊的人便都是與那賊人有染?”
劉飛也在一旁笑道:“呵呵,倘若如此,那豈不是連文大人你都難逃嫌疑了?”
文秀嘟著嘴,揚著一張秀麗的面龐,詼諧地言道:“哼,這樣說來。那就是何大川自己嫌疑最大,他還不是幾次三番都放跑了那賊人!”
一句玩笑,逗得韓家兄弟也都露出了笑臉。屋中的氣氛總算是輕鬆了下來。
哥哥韓良棟站起身來,向著文秀和劉飛恭敬地一抱拳,躬身言道:“文大人果真是明察秋毫,草民佩服。之前多有冒犯,還望文大人恕罪。”
文秀忙上前攙扶起了韓良棟。誠懇地言道:“韓大哥,我文某無能。不能一舉將那賊人緝拿歸案,還連累了廬州府的兄弟們蒙受不白之冤,文某實在心有愧疚啊,改日定要向諸位兄弟們道歉才是。”
韓良棟一聽,不禁深受感動,他還從未見過哪位當官之人能如此誠心誠意地向普通官兵道歉,心中暗道:看來這位文必正是果真當他們為兄弟呢!
於是他感慨地言道:“以前聽二良誇讚文巡按,還當他是沒見過世面,隨意奉承之言呢,如今一見,文大人果真是個體恤百姓、聰敏過人的青天大老爺啊!”
劉飛見韓良棟終於對巡按大人態度大變,心中一喜,上前坦率地言道:“實不相瞞啊,文大人此次前來,是想請韓大哥你將那日單獨面對淫賊的情形詳述一番,以便從中尋出破案的蛛絲馬跡啊,不知道韓大哥你可否相告呢?”
一說到此,韓良棟的神情突然又轉為悲涼,長嘆了一聲,低下了頭。文秀才要上前寬慰上他幾句,卻被劉飛阻止了,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等待著韓良棟的回答。
好一會兒,韓良棟才緩緩抬起頭,那目光也明顯變得消沉了些,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