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便立刻閉緊了嘴巴,儘管心中仍有憤恨,但暫時再不多言一個字。
天香轉頭溫婉地對她言道:“好了,晗冰,此事今後休得再提。留宿木屋,那是天香自願的,沒有人強迫,你明白了嗎?”
晗冰一時有些納悶,如何郡主會這樣袒護這位仇人?但無論自己心中多麼不解,她仍要點頭稱是,遵從主子所言。
天香安撫好了晗冰,這才轉頭對眼前的文必正言道:“文大人可是來王府書房盜取令牌的?”
文秀嘴角掛著一絲淺笑,明確地答道:“正是。”
天香一聽,臉色大變,急切地勸道:“萬萬不可呀!那令牌本就不曾放在書房,而是一直掛在爹爹腰間的呀!”
此言一出,文秀與李皓軒卻並未表現出任何驚訝的神情,只是相視一笑,這點早被睿智的劉飛預料到了。
文秀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躬身施禮,言道:“多謝郡主的提醒,幸好我們還沒有去書房送死呢。”
天香長嘆了一聲,搖著頭言道:“爹爹謊稱重病,終日躲在房中,身邊數名侍衛保護著,除了師爺於百之,不見任何人。想要從他身上偷取令牌當真是比登天還難呢。”
“那令牌是什麼樣的?”文秀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天香朝著晗冰一伸手,並不多言,只用一種真誠祈求的目光望著她。晗冰被這樣的目光羞了個滿臉通紅,趕緊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塊令牌輕輕放到了天香手掌之上。然後立即轉過頭去。假裝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天香無奈地一笑,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了文秀。言道:“爹爹的令牌和這塊是一樣的,只是背後不是晗冰的名字,而是一個‘潞’字。”
文秀低頭細細觀瞧。那金色的申字型令牌與手掌一般大小。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正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神獸貔貅,而背面刻有“晗冰”二字。
看過之後,文秀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犯難,將令牌又遞給李皓軒。讓他也仔細看看,而皓軒邊看邊在口中喃喃自語道:“這背面只有一個‘潞’字,是如何寫的呢……”說著,右手不禁擺出手提毛筆的姿勢,在空中比劃起來。
天香郡主一見,心知他是在研究令牌上的字型風格,抿嘴一笑,言道:“請文大人稍等。”言罷,伸手取回了皓軒手中的令牌,拿到書桌前,直接放在了一張宣紙之上。
李皓軒瞟了一眼文秀,暗想,難道這郡主能寫出令牌上的那個字?
果然,天香玉腕一抬,纖纖玉指取下一隻毛筆,握在手中,蘸飽墨水,輕輕落筆,將令牌的大小細細幾筆描摹在了宣紙上,然後又將令牌移開,眼珠左右轉動了幾下,這才玉腕一抖,揮毫寫下一個“潞”字。
寫好後,天香放下毛筆,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嘴角才掛上一個滿意的笑容。她將寫好的宣紙交給了文秀,自信地言道:“文大人請看,應該和我所寫不差半分。”
文秀不禁欣喜萬分,忙不迭地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兒裡,如獲至寶,閃動著美眸欣賞著郡主的書法,感激地言道:“郡主大才啊,下官真是感激不盡!古時有‘一飯之恩’,郡主如今是‘一字之恩’啊。”
天香看著文必正興奮的樣子,心中甚慰,倒是旁邊的晗冰,越來越是不解郡主究竟為何如此幫襯這位巡按。
這時候,李皓軒在一旁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提醒道:“文大人,那晗冰姑娘的令牌是否……”
皓軒話才說了一半,文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