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秀秀的眼眸中的一絲不忍與失望,眼珠微微一轉,突然靈機一動,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文大人,咱們不如就在此詢問韓統領幾句吧。”
其實,劉飛和文秀都希望能在韓良材的引薦之下見到韓良棟,但卻沒想韓良棟與那淫賊有著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恨。文秀身為女子,頗為心軟,剛剛所言確為誠心,而劉飛卻不甘心就此罷休,順勢來了一招“以退為進”,希望可以藉此感動韓良材。
“那就請韓統領將那日你哥哥與淫賊對峙的情形描述給文大人吧。”劉飛試探著言道。
韓良材淡淡一笑,伸出拇指讚道:“文大人和劉師爺能如此為小人和哥哥著想,這份體恤著實讓小人感動,文大人不愧為愛民如子的好官啊!”
文秀含羞淡笑,微微低下了頭,用眼角的餘光偷瞟著劉飛,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均默然不語。
而韓良材隨後則羞慚地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其實,說到那日的具體情形,哥哥倒當真沒有和小人詳細說起過,就算是在何大人面前,哥哥也是一筆帶過。如今若要知道其中詳情,必得要親自問問哥哥才是。”
這話讓劉飛心中一動,不禁暗自揣測起來:為何這位韓良棟不肯將那日的獨自面對淫賊的情形詳細說給何大川?看來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啊!
文秀一聽這話,面露為難之色,試探著問道:“可是,韓大哥,這……合適嗎?”
韓良材朝著文秀一抱拳,嚴肅地答道:“文大人,為了儘早擒住那淫賊,為民除害,我想哥哥他一定會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的。小人這就喚哥哥來。”說著,站起身來,這就要回家去請哥哥。
劉飛忙拉住了韓良材,口中笑道:“呵呵,不急不急,在下與巡按大人定要登門拜訪,只是勞煩良材你帶路而已。”他此刻正心中暗喜他的這招“以退為進”果真達到了目的。
“是!”韓良材痛快地點頭應允,可還未轉身,他又眉頭一皺,神情黯然地朝著文秀一抱拳,躬身言道:
“文大人,這是小人哥哥當初因馬姑娘一事深受打擊,甚至不願都家人在他面前提及半句。如今數月已過,哥哥的心情也好多了,可就是性子變得有些古怪,總不愛與人說話。一會兒見到了哥哥,他若有得罪之處,小人先在這裡替哥哥賠罪了。”說著,他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文秀忙親自伸手將韓良材攙扶了起來,口中言道:“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你願意讓本官親自見到你哥哥,已屬不易,本官又怎麼會怪罪呢?”
劉飛也在一旁笑著附和道:“呵呵,我們大人向來善待百姓,自不會為難他的。”
韓良材重重點點頭,這才帶著文秀和劉飛來到了自己的家中。
韓家小院不大,但收拾得乾淨利落。一進門,韓良材便高聲呼喚著父母,說是家中來了貴客!
這時候,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夫妻相互攙扶著從屋中走了出來,那韓家老伯臉色蠟黃,鬚髮皆白,佝僂著身子,時不時還要咳嗽上幾聲,看上去的確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韓老伯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院中,身旁有他結髮的妻子攙扶著他。那老婦人身材消瘦,頭髮也已經花白了,緊緊跟隨在韓老伯的身邊,生怕他又什麼閃失。
“咳咳咳,是誰來了?”韓老伯眯縫著雙目打量著文秀和劉飛。
那韓良材剛要歡喜地說明是巡按大人到訪家中,卻被劉飛展臂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