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隨即立刻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娘,方才平海和少輝請求代您受刑,而擎宇和擎傑這兩個孩子太過蠢笨,竟然不知要效仿兩位哥哥所為,孩兒教導無方,當真慚愧啊!”
井氏一聽這話,心頭一動,暗想:難道說老祖宗留下我們全家是為這事?這麼說來是我自己多心了!
於是她亦隨著段晟睿跪倒哀求道:“還請老祖宗莫要責怪這兩個孩子。他們年紀還小,不曾經歷過此等大事,剛才定是被嚇傻了,故而不知所措,這才未替老祖宗您求情。”
段擎宇和擎傑兩兄弟也相互對視了一下,雙雙跪倒,深埋著頭,附和著母親井氏之言。
而站在一旁的錢氏聽了這話,不禁心中暗自歡喜,嘴角掩飾不住地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暗道:哼哼,讓你出風頭,這下麻煩大了!
她一邊隔岸觀火,一邊悠閒地抬手輕撫著自己的髮髻,整理著鬢角邊的零散秀髮,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呢。
而段雨嫣心地善良,本想著上前也為哥哥們求情的。但礙於自己母親錢氏老早便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並惡毒地瞪了自己一眼。嫣兒自然明白母親之意,因此不敢上前說話,只得低垂著眼簾,緊咬著朱唇,默默躲在母親的身後。
此時的薛氏低頭看了看眾人,長嘆了一聲,用手一指井氏,陰沉地言道:“井氏,你果真是個有情之人,禍到臨頭,你便急著為自己的相公和兒子求情了。”
井氏一聽,身子一抖,回想起了前一次老祖宗在自己面前手中騰起了火焰,她心中不由得又生起一絲莫名的懼怕,稍稍遲疑了一下,眼珠轉動,結結巴巴地說道:
“呃,老祖宗,妾身……妾身一介女流,自然滿心想著自己的相公和兩個兒子。呃,當時……當時形勢危急,妾身情急之下才上前胡言了幾句……哦,未曾思慮周全,還請老祖宗饒恕啊。”
井氏心想:若說自己的兒子方才有錯,那麼自己只為自家人求情,豈不更是自私?老祖宗自然也要怪罪的,還不如先行請罪的好。
薛氏面冷如寒冬冰霜一般,微微探身,厲聲質問道:“那麼你方才和巡按大人悄悄說了些什麼呢?”
“這……”井氏見果真問及了自己與巡按耳語一事,心下慌亂,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她左思右想的半天,突然靈光一現,這才怯怯地答道:“呃,妾身也只是說相公從未參與過盜寶,想請巡按大人從輕發落。”
薛氏不屑地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井氏一眼,低聲追問道:“那麼這點理由有何不可告人的呢?”
“哦,妾身是怕這話說出來,大哥他們會心中介意。”井氏油滑地解釋道。
“果真如此嗎?”薛氏語速極快地問道。
“是是是,妾身絕對不敢欺騙老祖宗您啊!”井氏不假思索地一邊磕頭一邊答道。
薛氏見事到如今井氏仍不肯實話實說,便也不再追問。她長嘆了一聲,背靠著太師椅,緊閉上了雙目,緩緩言道:“你們都起來吧。”
井氏見狀,以為自己的謊話騙過了老祖宗,懸著的一顆心又放回了肚子裡,略帶喜色地與全家一起站了起來。
而錢氏老祖宗見對井氏和她的兩個兒子不予追究,心中卻大為不滿,緊咬貝齒,暗道:哼,真是便宜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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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集 拱手相讓
一點心雨:一般來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在特定的情況下如何變通,實乃大智慧啊。三足鼎立之時,諸葛亮曾料定魏延有謀反之心,但蜀國正在用人之際,魏延驍勇善戰,此人不得不用。因此諸葛亮只能一邊用他,一邊防範著他,真如走鋼絲一般。不過諸葛亮成竹在胸:料定自己在世,魏延心有畏懼,不敢公然造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