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眸,竟有一種貓兒眼一般的嫵媚柔軟。
她眯起眸子,學著他的樣子,嘴唇抵在他唇間喑啞輕笑:“阿初,閉上眼,否則我就吃掉你了,嗯?”
百里初在那一刻,眼中瞬間潮潤,似有波瀾驚天,暗潮翻湧,最終卻低頭安靜地閉上眼,似虔誠的信徒等候神祗的親吻。
她抬頭,再次吻上他冰冷的薄唇。
冰涼潮溼的河風迎面吹來,兩岸的絲竹之聲漸漸遠,幽幽河水似從無盡的虛空流淌而出,河山點點幽光似黃泉冥火,又似銀河星辰,九州皆虛化,人世紅塵,繁華落盡。
只這一段迷離水路永無盡頭。
……
許久……
“咳咳咳……咳咳咳……。”伴隨著喘息聲漸起,一道古怪的咳嗽聲漸漸地大了起來,直到最後咳得撕心裂肺。
原本依偎而坐的璧人原是毫無動靜,但最後一道修長的人影驀然抬起身,幽幽森然地吐出兩個字:“滾!”
打擾進食者,死!
……
那被忽略到地老天荒的船伕龜縮在船腳,一邊發抖,一邊幾乎淚流滿面:“殿……殿殿殿殿殿殿……下下下……到到……到……了……到……了……了……了……。”
他真的不想打擾殿下‘進食’,誰不知道殿下進食的時候,不管‘吃人’還是‘食物’,敢打擾者都沒有好下場。
他真的想做個好雕像,或者‘滾’或者‘死開’!
可是他一不會水,二怕自裁的時候會發出響動,一樣影響了殿下‘進食’。
秋葉白瞬間清醒過來,先是低頭一瞅自己的衣襟已經開了,一隻修白的手毫不客氣地探在裡面,她瞬間耳根子一熱,抬頭瞪人,卻見百里初一臉氣定神閒地看著她,彷彿那隻爪子不是他的!
“拿出來!”秋葉白眯起冷睨著他。
他笑了笑,優雅地抽出了手,順帶溫柔仔細地替她扣上盤扣,把衣服給她整理整齊利索,一點春光都不透。
她有些虛軟發麻地坐起來,看了眼船伕,瞬間微愕地瞪大了眼:“旺財?”
她跟著寶寶久了,多少也能練就一雙透過表皮看真相的眼,何況對方只是換了身船伕打扮,戴了個假鬍子而已,按照寶寶的話說就是這種易容一點誠意都沒有。
‘旺財’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抖抖索索地道:“見過駙馬……屬下不是故意驚擾,只是咱們再往前走就都是人了。”
雖然這麼稱呼有點奇怪,但是他們也想不到別的更合適的稱呼。
秋葉白一掃周圍,方才發現,他們果然已經又進入一處狹窄的河道,周圍的小船和畫舫漸多,再往前幾乎可以稱之為擁擠。
如果不是旺財‘冒死’在那咳嗽,她們說不
他哽咽了一會,又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白十九,屬下叫白十九。”
不是旺財那條狗!
然後,他想了想,又指了指身後:“殿下、駙馬,你們要上船麼?”
秋葉白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他身後不遠處,只見一艘華麗的大畫舫正在不遠處東遊西晃,尤其是在她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急急忙忙地調轉船頭,卻差點撞上一邊的其他的小畫舫,忍來他人大罵,那畫舫上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只繼續匆忙地轉了一個方向開過去。
那欲蓋彌彰的樣子,讓她瞬間明白了點什麼,百里初其實一定是早已安排了遊湖之類的玩耍專案,只是見她‘與民同樂’的興頭高昂,方才決定順著她的意思,但是……
她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自個兒可完全沒有打算在船上親熱給別人看,若是陌生的船伕也就罷了,不過是被當成貴公子與西域姬妾肆無忌憚的取樂,這和熟悉之人面前這種出位的親暱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