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察覺了他對人心的善惡似有一種本能的感知能力。
那麼當初,她明明是懷著別的目的接近他,他又為何願意跟著她走?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百里初佔據身體的時候,他做過什麼?”秋葉白淡淡地開口,她很想知道如今的元澤,是不是真的一直都是她看見的那般乾淨純粹,是不是會對她說謊。
元澤搖搖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不,貧僧雖然懵懂些,卻也並不完全不知他做過什麼,至少貧僧知道你是阿初在意的人,而他從來沒有那麼在意過一個人,以至於他需要我來接近你,才能避免你對他過分的防備。”
元澤彷彿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頭,有些迷惑地看著秋葉白:“貧僧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你,那種感覺很奇妙,只是知道阿初覺得很暖……很溫暖,只是抱著你,就會感覺很舒服,以至於貧僧都能感覺到那種愉悅和溫暖。”
秋葉白聞言,怔然了好一會——溫暖?
她看著他精緻無雙的面容,彷彿能透過那純粹美麗的銀灰色眸裡頭看見另外一個莫測冰冷而強悍的靈魂。
秋葉白眸裡閃過一絲複雜,她似乎曾經在和他交手的時候,聽到過他曾經提到過。
溫暖?
只怕是他喜歡喝暖的血罷?
她忍不住輕嗤了一聲,隨後忽然輕咳了幾聲,別開臉。
元澤一愣,回過神來,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自己竟然不自覺地伸手去觸碰秋葉白的髮鬢。
他感覺到指尖下細膩柔滑的觸感,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令他立刻想起了那個靡麗的夜,她柔軟的腰肢,細膩的肌膚,修長的雙腿,還有……那特殊的迷人的柔軟芬芳。
他瞬間一僵,趕緊收了手,抓住自己手腕上的念珠,面色緋紅:“……對不住……貧僧……。”
秋葉白亦在他幽涼的指尖觸碰上自己的臉頰的那一刻,想起了那一夜的荒唐與迷亂,他的純淨的眉眼之間燃燒著緋色的*時,美豔驚人,似遍染了人間春色。
她垂下眸子,轉頭拿起一邊的茶杯,將杯子裡的涼水一飲而盡。
元澤忽然遲疑道:“貧僧有一事相問,不知小白施主可否為貧僧解答。”
秋葉白見他樣子有些古怪,便淡淡地道:“若是我能答,自然會為你解答。”
元澤點點頭,又猶豫好半晌,指尖輕輕地摸索了一會手中描繪著碧竹的小杯,方才道:“小白施主……你……你真的是女兒家麼?”
秋葉白手裡的杯子‘哐當’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晌。
“你是打算羞辱我麼?”
元澤聞言,立刻搖頭,急道:“不,不是的,只是……只是那日貧僧神志不清……眼中只得小白施主的樣子,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女兒身?”秋葉白冷笑:“別告訴我,你竟然真連這件事兒不知道?”
雖然看著元澤的表情,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呆和尚彷彿真的並不知道這個他身體裡另外一個靈魂早已經知道的事實。
這分裂得也太徹底了些,百里初知道的事,他未必知道,他知道的事兒,百里初卻清清楚楚的,她簡直要以為百里初才是原本的真身主兒。
“不,貧僧那日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知道小白施主你是女兒身,只是事後總有些疑心自己是在做夢,一直都……一直都……。”元澤緋紅著面容低聲道,聲音越來越低。
秋葉白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難怪那日他看見她的身子時,竟然一點沒有驚訝的樣子,事後她無數次疑心他其實早已經知道了什麼。
原來不過是他後知後覺!
秋葉白拿杯子輕品了一口茶,看著他有些手足無措,全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