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拖走,要麼就是直接畏罪自殺死在了自己的府邸,並且這位風華絕代的公爵大人其實有著一個坊間並不好聽的稱呼——“黑寡婦”。
阿卡爾公爵不知道是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從第二天太陽昇起之時,自己的兒子昨晚的表現應該已經透過工工整整的書面卷軸地交給了那位皇宮內的皇帝陛下了,至於後果——沒人知道。
這位公爵大人依舊如常的靜靜站在自己臥室的陽臺上,望著遠處那個持騎槍練習的身影,負著手,不發一言。
生活對於墨菲斯而言,波瀾不驚。
自從上一次黛拉看似無意的觸碰魔紋後,墨菲斯已經再一次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變化,初始時只是身體偶爾出現的燥熱,彷彿心臟在被火焰炙烤,雖然難受,卻幾秒鐘便會褪去,而這種感受大多在他練習騎戰或練劍到了最累的時刻才會出現,短暫的幾秒鐘,之後就會消退。
在府邸的浴池洗澡時,墨菲斯總會望著身上的魔紋發呆,而在清晨的練習過後,他又會很快遺忘那些掩埋在心底的疑惑,投入到魔法陣繪畫的學習中。
弗洛伊德贈送的魔杖靜靜的躺在墨菲斯的書桌上,這代表著一個公認的身份——只有經過工會稽核的魔法師,才有資格佩戴魔杖或法杖,而這柄法杖則意味著弗洛伊德直接動用自己的權力為墨菲斯的身上強行罩上了一層本不該屬於他的光環:“魔法師”稱號。
而接下來更荒唐的事情是——他即將進入帝國柯西騎士學院進修。
這不是好事,墨菲斯很清楚,和當初自己擁有公爵繼承人這樣的地位一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一個最淺顯的叢林法則,可是沒想著高調也沒想著低調的墨菲斯卻一次又一次被外力生生拔高,以至於他需要面對他這個年齡或實力不該面對的風險和危機。
恐懼?
墨菲斯有些疲憊的抖了抖因為長時間使用羽毛筆而痠痛的手,抬起頭,望向了眼前那句警言“若希望掌握永恆,則必須掌控現在。”,伸了個懶腰,繼續低頭繪畫那幅初階魔法師級別的“納吉尼蛇形陣圖”。
他無所畏懼
柯西騎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在墨菲斯從晚宴回來的第二天下午被老管家親自放在了他的手上,這張羊皮紙上除了學院本身的院長簽名以外,還有幾位軍部大佬的簽字,看得出為了讓自己順利的入學,老公爵動用了不少許久沒有動用的權力,而墨菲斯即將進入的是騎士學院最有前途的連隊,有著“怪胎製造機”外號的“第七連”。
這個稱呼很唬人,但是看到第七連曾經出過的人物,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簡單的連隊。
不過因為目前學院內的學院正在參加例行的野外宿營訓練,所以墨菲斯需要在這個週末過後才能入學。
在輕輕翻過阿奎那《神學大全》今天需要翻看的一頁後,墨菲斯用羽毛筆在旁邊的羊皮紙上記錄下了自己的疑問,靜靜思考一陣,隨即起身,準備去往塔倫斯學院外的那個塔樓。
女僕為墨菲斯換上了一身灰黑相間的衣袍,輕輕挎上了那不勒斯魔鋼短劍,墨菲斯將匕首也藏在身上,想了想,將桌子上的魔杖握在手中,走向房子外。
格瓦拉擔任了車伕的角色,摘掉紫鳶尾徽記的馬車很快駛出街道,消失在了貴族雲集的諾貝區。
遠遠的,在奧斯維辛伯爵府的高大塔樓上,那位不苟言笑的伯爵望著馬車遠去,表情有一絲說不出的玩味。
“這條道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呢。”
腰間的短劍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展露鋒芒,這位伯爵所擁有的權勢連溫德索爾公爵都要重視,但是如今兩人卻很少有什麼交流,正如之前的晚宴奧斯維辛伯爵並沒有參加一樣,這其中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看似友好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