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等會!”
見武子東終於爆發了,徐天佑趕緊阻止。眼前這個衝他抱拳行禮的傢伙腰板挺得筆直,看上去一身正氣的,與武子東這幫人格格不入,這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這是要跟我比武?”徐天佑看著姚春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的”,姚春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做錯了事,他想了想後,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練家子?”
“對,我練的是童子功,還請天哥不吝賜教!”
說話居然還文縐縐的!
“哈哈哈哈…”徐天佑一下沒忍住笑了起來:“童子功我可打不過,你休想佔我便宜!哈哈哈…”
徐天佑越笑越大聲,一時間都有點停不下來了,紅炮他們也跟著在笑,只是沒徐天佑笑得那麼誇張。
“你叫什麼名字?”徐天佑笑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停下來開口問道。
“我叫姚春,取的是姚姚報春暉的意思。”
“報春暉!…”
姚春的話讓徐天佑心中一痛低下了頭,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報春暉,指的是報答父母的恩情,這讓徐天佑想起了藍采薇教他念古詩詞時的場景:
霜樹東門曉,清寒滿客衣……高堂今遠郡,須念報春暉……
藍采薇的聲音是那樣溫柔,這溫柔如同一把利刃,割裂了徐天佑的心。
徐天佑急劇的表情變化,使得武子東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武子東的手都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把上。
徐天佑的失神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很快從回憶中脫離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想跟他玩玩的?”徐天佑抬起頭看向了野人和紅炮他們。
“我來!”
徐天佑話音剛落,野人就已經舉著手站了起來。
“他陪你玩可以嗎?”徐天佑看著姚春問道,嘴角也再次掛上了笑容。
姚春看向武子東,武子東陰沉著臉沒給任何回應,姚春想了想,點了點頭,野人嘩啦一聲推開椅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一旁。
包房一半是用餐區,另一半是唱卡拉oK的,地方非常大。
姚春和野人面對面站定,互相通報過姓名後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徐天佑雙手插兜靠在椅背上看著,這種場面他也是第一次經歷。
此時的徐天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高中生了,他很快看出了二人對打的兇險。
因為地方不大,沒有太多輾轉騰挪的空間,兩人只能招招硬拼;
徐天佑跟野人動過手,雖然打鬧成分居多,但能感覺到野人的武力很高,走的是很正宗的苗家武術路子。
很多人認為華夏的武術就是個花架子,打起來好看而已,沒什麼實戰意義,實際上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的。
在人類歷史上漫長的冷兵器時代,武術等同於殺人的技巧,經歷了幾千年演化和考驗才傳下來的,怎麼可能只是用來觀賞的?
只是現在已經過渡到了熱武器時代,又是和平時期,以傷人殺人為目的的武術自然就不方便展示了。
野人練的苗家武術當然不是用來觀賞的,非常講究實戰,進攻多於防守,打起來格外兇狠。
姚春明顯應付得很吃力,他的武術路子與他的人,給人感覺十分一致,打起來也堂堂正正的。
徐天佑也看出來,姚春之所以顯得吃力,並不是他真的技不如人,也不是故意留手,而是他的氣息顯得非常虛浮,感覺就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在野人狂暴的攻擊下,姚春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照這樣打下去,越往後姚春就會越艱難。
果然,兩人過了十幾招後,姚春被野人抓住一個破綻,狠狠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