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腦子裡裝了太多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也沒有睡著。
白天的一幕幕在不斷閃現,和莫黛、杜鵑相識的場面,以及她們死去後的樣子也反覆在腦海中交替出現。
拿起手抻電話想給紅炮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這一路是否順利,可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臨別時大家已經約定,這段時間不聯絡,這樣一來,萬一一方被警察抓獲,就不至於因為聯絡而暴露了彼此。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擔心完紅炮他們,接下來出現在腦海中的就是丁萍、徐蓁蓁和波叔,以及一直藏在他們身後的那個神秘的主人。
經過這段時間接觸,徐天佑大致已經能確定,丁萍和波叔應該是同級的,但與丁萍比起來,波叔與那個神秘的主人可能會更親密。
這種親密極可能來自於共同的理想與價值觀,正如波叔自己所說的那樣。
至於徐蓁蓁,徐天佑反而覺得她很特殊,至少她對那個神秘的主人的態度,又或者那個神秘主人對她的態度,比丁萍和波叔兩人更為特殊。
這只是一種感覺,並沒有任何證據。
至於這些人建立的組織,一定不僅僅只是他現在所知道的陰陽兩面而已,他們有更大的圖謀,至於這個圖謀是什麼,徐天佑沒有半點興趣。
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至於參與販毒並建立販毒組織,徐天佑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牴觸,甚至他在聽到這件事時,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來一個想法:
這是一個機會,清理掉海西省所有販毒組織的機會。
既然這些人想讓他建立販毒組織,那他就有了理由,全面清理海西省現有的販毒組織。
等把這些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販毒組織全部清理完畢,新組織建立起來後,再將整份名單往警察那邊一交,這些人搞不好就會全部完蛋,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徐天佑也知道,要做成這件事非常難,一個操作不好,他將成為所有人的敵人,到時候必然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他自己倒無所謂,關鍵是他現在有了皮條,有了紅炮,有了阿查,有了野人等一眾山寨的兄弟姐妹。
徐天佑不想連累他們,可如果僅憑他自己,是無法實現這個計劃的。
並且,丁萍和波叔背後的組織對政府機構滲透得很深,如果不把這些人腐蝕的官員一一查清,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最可怕的還是警察,透過這段時間的多次接觸,徐天佑對南城市警方已徹底失望。
包括曲廣峰和關浩明在內,這兩人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他,合作至今也很愉快,但他們畢竟徇私枉法了。
他們能這樣與自己合作,就同樣能與毒販以及其他犯罪分子合作。
最關鍵的是,徐天佑很迷茫,他找不到去執行這個計劃的理由。
這是一個操蛋的世界,這世界對他彷彿總是充滿著惡意,還奪去了他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又要拼命去治癒這個世界呢?
同時,徐天佑也很明白:只要有人,犯罪就一直會存在,剿滅了這一批毒販,新的一批又會很快生長出來,到頭來,一切又會回到起點。
所以意義在哪裡?
越想越煩,徐天佑索性不睡了,起床換了衣服,開上摩托車出了小區,原本是想狂飆一陣放鬆心情的,可還沒開出多遠,就被一隊警察攔了下來。
“身份證!駕駛證!”年輕警員滿臉警惕的看著徐天佑說道,他身邊兩個年長的警察相對顯得輕鬆許多。
原因無他,徐天佑一身的行頭以及開的摩托車,都不是尋常人能玩兒得起的。
這明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