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楊妃這胎,頗得聖人重視,連帶著楊家也受惠很多,如果真的是個男孩,恐怕到時候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 “原本是想給文昭挑個好的,慢慢觀察了品性,也能放心交給他,可是現在,”陳家外祖母本就是個柔弱的性子,現在聽到小外孫女可能要被那楊家看上,心裡難受開了,聲音也哽咽起來。 “現在也不拘入贅還是嫁出去,只要人品出眾,長相家世說得過去,咱們都留意著,同時也要防著那楊開松的手段。”範首富皺皺眉 頭,“至於這東西,我親自送還,看看那小子到底是賣的什麼葫蘆。” 這種時候的確是範首富出面最為合適,範文昭看著大家都在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心裡卻有了盤算,那楊家跟自家和姐夫家都有仇怨,來者不善,自己斷不能成為對方傷害親人的手段,如果真的是到了最後窮途末路之際,哪怕出家修行,也不能遂了對方的願。 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文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只因為玉靜的事情給了她太深的印象。 範首富帶著盒子出去了,範文綺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也是氣的不行,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舞的虎虎生風,可憐了庭院裡的小樹,枝葉凋零。 任由妻子發洩著情緒,盧逢秋在對方停下來之後才開始詢問楊開松和文昭之間是否有過交集,範文綺努力的回想半天后回答,:“昭昭素來乖巧,和那混蛋只是在回京的五年前上元燈節見過一次,那會還鬧了幾次不愉快,何況昭昭當時還是個只有十歲的孩子,如果你說就因為那一次,楊開松就看上了昭昭,我是不信的,他肯定是憋著什麼別的壞主意。” 盧逢秋聽了,想的卻和妻子不太相同,畢竟當年自己是個總角小兒時候,就對快要及笄的文綺一見鍾情,雖然她至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她的第一面,可是以年齡大小來評論是否有感情,不一定準確。 只不過有的時候沒有感情比有感情來的好處理多了,如果楊開松真的是對昭妹妹有意思,那麼這事情反而不好辦,現下,只能是多做準備,楊家不是良配,無論何種理由,文昭斷不能和楊開松有任何牽扯。 楊家的鋪子裡,在範首富的要求下,掌櫃的屏退了所有人之後,自己也退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範首富和楊開松兩個人。 沒有多餘的廢話,範首富將手中裝有金簪的盒子,遞迴給楊開松,:“小女愚鈍,一向是身弱,養在家中,與外面沒什麼聯絡,自然也當不得楊公子的如此厚禮,還請你收回去,不要浪費了好東西。” 看著範首富遞過來的盒子,楊開松不意外對方的拒絕,但是也沒有主動接過來,:“範老爺說話太謙虛了,我楊家與你范家也是相交已久,儘管有點小誤會,都是些無傷大雅之事,我也算是范家小姐們的世兄,送點及笄禮不算什麼。” 好無恥的說辭!範首富的假笑維持不下去了,對方不接,那就直接放在桌面上,嚴肅的開口:“我范家雖然也是商賈之家,可是家風端正,自認攀不起皇親國戚的楊家,我家女兒也未曾有過你這樣的世兄,這樣的稱呼還是免了吧,以後也不要再提。” 範首富這是直接把話挑明瞭,看來是斷然不會接受自己的意思,楊開松笑了笑:“不做世兄,做夫婿也是可以的。” “痴心妄想!”範首富勃然大怒,憤而站起,用手指著楊開松,“我們范家別說斷不會和你楊家結親,就是單論你這個人,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的好!” “以後不要靠近我的女兒打她的主意,你們楊家將來有,再多的潑天富貴,我范家也不會稀罕。”範首富說完了話,怒氣衝衝的走了,心中卻是猶如千斤墜下一般,這可真是最壞的結果,對方好像真是的看上了昭昭。 被范家徹底拒絕的楊開松也不生氣,這種情形,他早就預料到了,慢慢走到桌子前,開啟精美的盒子,露出華麗的金簪,楊開松低聲說到:“多好看的簪子啊,罷了,將來等我親自給你別上。”說完,笑笑將盒子收了起來。 回到範府後,範首富的臉色堪比廚房天天煙熏火燎的鍋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