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輕快帶的莞爾,一個吻落在她的鬢角,手不自覺伸入她的衣襟裡,沿著光滑肌膚緩緩上移,引來她輕微顫慄。
他手掌微帶輕繭,且情慾起時燥熱,讓敏感的她很快感受到他的愛撫。
夜裡的纏綿讓兩個人的關係越發親近熟悉一些,只是她難以忍受的時候,一遍遍叫著督軍,讓白雲歸無可奈何。
情事漸濃時,他會叫她“畫樓”,她卻依舊叫他“督軍”。
讓他開口去說,“叫我的名字”,放佛是年少時的浪漫與愛慕,帶著青澀的甜蜜與霸道,如今說不出口。雖然對她這樣有些無奈,亦不是特別在意。
督軍就督軍吧!
增進兩個人之間的親暱,最是使不上力氣,得慢慢等待,慢慢營造。
次日吃早飯,畫樓當著白雲歸的面,把留無言在家裡住的事情,詳細跟他們幾個人說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綁匪是誰,但是對方一旦知道手裡的人質不是雲展,只怕對華先生不利,所以督軍把無言接到府上,也是怕有人問起那晚之事。至於為何有人綁架雲展,我和督軍都覺得,可能是私怨。對雲展的行蹤瞭如指掌,甚至故意把雲展那天逼出去,可能綁匪的指使者,是咱們認識的人……”畫樓清婉聲音淡淡響起,眼睛若無事情瞟了白雲靈兩次。
認識的人是誰,大家都聽得出來。
白雲靈一開始覺得震驚,聽著後面的話,臉色煞白。
眾人都以為她會哭著叫起來,說“絕對不是陸冉”,可是她沒有。她只是捏緊了筷子,目光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悲痛。這樣的悲痛,似乎並不是對眾人懷疑陸冉的不滿,而是一種被人欺騙的恥辱與憤懣。
畫樓瞬間便明白,白雲靈相信了她的話。
她亦震驚,才幾天功夫,白雲靈怎麼瞬間醒悟?
其實女人之間,特別是兩個美麗女人之間,很少有友情。她們的友情,是一裘華麗過氣的錦袍,看似流光溢彩,實在不堪一擊。只要不慎剪了一個口子,裂痕就會在不經意間越扯越大,怎麼都縫補不住,怎麼都停止不了。
陸冉那樣的性格,其實有些貪戀自私,平日裡與白雲靈相處,又知道白雲靈是個和善的性子,只怕沒少佔她便宜。
白雲靈性子和善,不代表她是個愚笨的老好人。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心中十分清楚,有時候想著陸冉旁處的好,便忍下來;有時候沒有觸到底線,亦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也忍下來。
直到一天,發生一件令她忍不下去的事情,從前堆積在心頭的不滿,便漸漸清晰浮上來。
這件小事亦被誇大,從前的不滿亦更加膨脹。
若不是這樣,怎麼很多朋友之間,外人看來的小小爭吵,就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呢?
這個小小爭吵,只是眾多不滿的爆發口。
盧薇兒雖然很氣陸冉,此刻也沒有多說她什麼。畢竟白雲靈那模樣,再多說一句,她就要哭出來。
“原本對這件事沒底,不知道是什麼人下手,所以謹慎。如今大約有了猜測的物件,無言先生可以回去了。薇兒和靈兒也可以自由出門,只是別忘了你大嫂的話,在有些朋友面前,這件事提都不要提,否則華先生性命堪憂。你們倆個記下了?”白雲歸亦道。
盧薇兒忙點頭。
白雲靈眸子裡有輕霧般水汽,點頭道:“我知道了!”
聲音哽咽,亦很果決!
畫樓還是不放心,怕陸冉隨便說幾句,白雲靈便心軟,就私下裡叮囑盧薇兒儘快跟著她。
盧薇兒道放心。
上午的時候,白雲歸正要出門,駐地發來一封電報,白雲歸看完電報,頓時氣得把副官端進去的茶杯,狠狠砸在牆壁上。
……